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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荀鹿2020-08-21 17:40:27

(一)

老戴磨破了嘴皮,熬干了口水,总算全说得吕华文略微回转了心意,回家睡觉去了。

其实,依着吕华文的心意,本来是坚决不肯回家的,但是经过老戴一番劝说,仔细想想今晚上实在没有地方可以睡觉,他既不能跟老戴挤一张床,又不能出去住旅馆,就只好半推半就给老戴一个面子回自己的家里去了。

老戴站在门口,看着吕华文磨磨蹭蹭走到家门口,门里传出来吕二嫂一声叫骂:“你个犊子玩意儿,你不是不回来家啊?”

吕华文笑嘻嘻的说:“妈,我饿啦!”

吕二嫂狠狠的啐了一口:“你不是倔吗?你长能耐啦?你有脾气啦?……你想吃啥?”

老戴放心的关上了门。再次回到床上,钻进了被窝。

这一晚上他睡得很踏实,居然没有做梦,甚至他都忘记了自己刚刚杀过人这回事。

这个时候,宋五奎溜溜达达到了七道街附近,那个小战士跟踪卖瓜子的胖子到了这里,记下了胖子进去的位置,在老宋回市局审问徐运通的这功夫,小战士和另外几个侦察员已经摸清了胖子家的楼层门牌。

夜里太冷了!

老宋怀里揣了几个烤地瓜,挨个儿监视点送过去。那些监视的位置都在街道南北两侧的门洞里,这样的大门洞子本来就是风口,负责监视的小战士和侦察员们穿着两层皮袄,依然给冻得瑟瑟发抖。

老宋说:“吃吧,吃个热乎的烤地瓜,暖和暖和,今晚儿咱们一起盯着!”

后半夜的时候,何飞还是增派了二处的几个侦察员来秘密替换,毕竟那几个部队的战士是临时跟排长借用的,不方便总这么使唤人家。

换班临走的时候,老宋问那个第一个调换来帮忙的小战士:“你叫啥名?”

小战士呜嚷呜嚷的擤了擤鼻涕:“我姓苗,我叫苗有粮。”

老宋说:“苗有粮,就是麦苗长好了,能打出粮食的意思呗?”

苗有粮嘻嘻的笑着说:“你想说啥就直说,别老瞎打听。”

老宋说:“我看你这个小嘎豆子还挺机灵,我跟你们排长说一声,把你借调过来跟我们干一阵呗?我这儿缺人手。”

苗有粮说:“那你跟我们部队首长说去吧,我估计这是事儿我们排长肯定做不了主。”

老宋说:“那你自己的意思呢?”

苗有粮狡黠的笑笑,眼里放着光:“我就是一个大头兵,我服从命令!”

老宋也嘿嘿的笑,说:“***的就是个猴子精,适合干这个!”

老宋一直在监视位置上盯了一个通宵,直到第二天天亮,何飞排了第三批侦察员来换班。

元东这个晚上熬得十分艰难。

老冯走后,他继续藏在黑暗之中思考,所有的问题像夏天里草丛中的蚊子和小咬儿一样,铺天盖地密密麻麻乱乱哄哄在他脑子里飞来飞去,他在那张信笺上凌乱的写着密密麻麻的小字儿。

凌晨的时候,元东终于熬不过摧残,趴在桌子上昏昏沉沉的进入了梦魇。

那个穿黑色长衫的人闯进了自家的小草房。

“你闺女死了!”那个男人说,他转向年幼的元东:“你姐死了……”

那是姐姐被主子家带走四年之后,元东十四岁了。

爹和娘都没说话,甚至连叹气都没有。元东哭了,咧开大嘴无声地嘶吼。

“哭什么,这是好事儿!”那个男人说:“咱们主子家是天下第一等的好人,体恤奴才,乐善好施。现在丫头没了,主子可怜,要给你家小子一个好差事,你们愿意不?”

“主子恩典了!”爹怯怯地小声说:“但不知是个啥差事?”

那个男人满脸横肉颤抖着笑道:“你放心,不是让小子去当差。是供他去读书上学啦。”

“上学?去哪儿啊?”爹问。

“东京。”那男人扯着嗓子说:“供吃供住,还给钱花。”

“东京?是哪儿啊?”娘一把吧元东搂在怀里,心虚地问:“是北平东边吗?”

“嗯,差不多吧。”那男人说:“大概在唐山廊坊一带。”

爹看着元东,嘴唇颤抖了很久,才说:“小子,你愿意不?”

年幼的元东一下子愣住了。对于读书上学的热烈向往竟然在那一刻压过了对姐姐的思念。

“我愿意!”元东嗫嚅着说:“我想上学。”

没有人追问姐姐是怎么死的?姐姐死的时候哭没哭?死后葬在了哪里?身为大清铁帽子肃亲王家的包衣奴才,生和死,都是主子决定的。

那个穿黑长衫的男人给了爹娘二十块银洋,一袋大米,两袋高粱米。带走了元东。

三天以后,另外一个陌生人带着元东在天津登上了一艘无比巨大的轮船。轮船即将起锚远航,汽笛轰鸣的那一刹那,元东忽然无所顾忌的放声大哭,在梦中惊醒。

窗外,天亮了。

他的身上披着一件热乎乎的棉大衣。

面前的桌面上摆着一张纸条,写着一行字:我去跟老何执行任务了。你早点起来,还要去会场呢!

另:已经与沈阳军管会联系,核查罗子玉的资料。今晚他们会发电报过来。

桌面上还有两个铝饭盒,一个盛着豆浆,一个装着几根油条。

元东默默地看了半天,心中忽然泛起万千愧疚,然而又有一丝暖暖的惆怅。

他正准备端起豆浆来喝上一口,忽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元东一愣神,宋五奎同志脚下踢踢踏踏,嘴里嘶嘶哈哈的冲了进来。

元东问:“你这是怎么了?”

老宋说:“怎的?活活冻了一宿,都要冻成人棍儿了!”

元东说:“那你赶紧歇会儿,正好我还有事找你呢!”

老宋一眼瞄到了桌子上的豆浆和油条,眼珠子闪着绿光,大吼一声:“”先别说事儿,我就问你够不够吃,这么多呢……”

元东苦笑着:“我不饿,我一直在办公室呆着,不像你那么辛苦。”

“得咧!”老宋大叫一声:“咱俩分分,你吃一半,我吃一半,等我吃饱喝足了再说正事!”

(二)

元东强忍着内心的悲凉和愤懑,还要装出一副轻松喜悦的样子,眼睁睁地看着老宋像一头拱地的野兽,风卷残云一瞬间吃光了他的油条,喝光了他的豆浆。露出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顺便打了个响嗝。

元东亲切地问:“怎么样?吃饱了么?”

老宋嗝了一声,摆摆手:“还行,八分饱。不能再吃了,吃多了犯困!”

元东在心里默默盘算了一下:一斤豆浆,八根油条,八分饱。

“我说,主任啊!”宋五奎吃饱喝足聊到了正事:“你找我有啥事?”

“嗯,监视那边情况怎么样?”元东先做了个开场。

“还行,到今儿早上还没发现什么异常!”老宋说:“只要今儿白天不再出什么妖蛾子,那就说明我们暂时稳住了他,接下来就得详细布置人手,全方位监视,有必要在他圈楼里布置几个点位,要死死的看住他。”

他顿了一下,叹了一口气:“天儿太冷了,像这么盯梢不行,三班倒都撑不住!”

元东说:“对,我正想跟你商量的就是这事儿。昨晚上,小孟给我提了一个方案,我觉得可行。”

“啥方案?”

“嗯,小孟说,他看到美国特务的资料,他们在搞一种用来监视居住和证人保护的隐蔽点,叫安全房子。”元东试探着说:“监视的作用倒在其次,主要是用来保护重要的证人。”

老宋点点头:“嗯,我懂了。有了这么个地方,以后藏个人,找个人啥的,都方便。好比小莲宝那种滚刀肉,藏起来比较好。”

他看着元东,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就算不***,咱们自己人盯梢的时候也有个地方暖和暖和,喝点茶水吃口饭,挺好!”

对于老宋的理解能力,元东稍稍感到有些意外。

“那你觉得这事儿怎么落实呢?”元东试探着问。

“嗨!这还用说嘛。”老宋说:“还不是着落在我身上,我去弄。”

老宋想了想,接着说:“但是有两个事儿你得先解决了,跑腿儿的事儿我去办。”

元东说:“啥事?”

老宋说:“一是上级批准,二是会计给钱。”

元东琢磨了一下,老宋说的有道理:“你放心,这事儿咱俩分头进行,不耽误。”元东说:“你现在就开始找房子,最好是在明天之前就找好一处房子。跟上级申报计划和批钱的事儿,我来解决。”

老宋说:“你打算怎么跟上边申请?嗯,难道你要说是跟美国人学的?”

元东愣了一下,他意识到宋五奎的言外之意。

老宋叹了口气,凑过身子靠近元东,神秘兮兮的说:“你要跟上边申请打招呼,你不能说是跟美国人学的,你得说,是跟苏联人学的。”

元东明白了老宋的提醒良苦用心——跟美国人学,还是跟苏联人学的,涉及到严肃的政治立场问题。

“事儿呢就是这么个事儿,但是跟谁学,结果是不一样的。”

老宋害怕元东没明白他的意思,又重复提醒了一遍:“虽然说,美国人是我们的死对头,但是人家有优点咱们也得学,是不?可是学归学,怎么说就不一定了,就算这事儿是美国人搞的,你也得说是苏联人先搞的。”

元东点点头:“嗯,我明白!谢谢你的提醒,老宋!”

老宋嘿嘿的笑了一下:“你的事儿说完了,该说我的事儿了。”

“你说!”元东说:“只要是对工作有利的,我一定支持。”

“有利,肯定有利!”老宋笑嘻嘻的说:“咱们情报室外勤工作,一向人手不足,总得向何飞他们借人手,可是人家也是有一大堆刑事案子的……”

“你是不是想调人进来?”元东打断了他。

“是,我一说你就明白,真好!”宋五奎说:“昨天晚上我借用的那个部队上的小战士,人很机灵,身手也好,我想先借过来用用,你看怎么样?”

实话实说,元东对于这个意见有点儿小小的不悦。一个刚刚入职一天的新人,就想自作主张调人进来,这对于现任主管是一种潜在的漠视。

元东默默地想了一会儿,说:“你把那个小战士的姓名和队伍番号给我,我去跟领导上申请试试。”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已经快八点了。

“没什么别的事儿,你先去忙吧。”元东淡淡的说:“我还得抓紧时间去庆祝大会。对了,你别忘了抓紧时间先弄好一处安全房,两天之内我一定要用。”

元东的语气有点儿强硬起来,他把“一定”两个字说得很重,在他内心里,想让老宋明白谁才是这个科室做主的人。

宋五奎忽然看出了元东的不悦之色,慢慢地站起来,走了出去。

元东看着老宋的背影,忽然觉得有点儿内疚,官场上的权谋本来就不是他的意愿,他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今天早上忽然对老宋改换了这般脸色——到底是因为宋五奎自作主张想调人进来?还是因为老宋吃了孟思齐给自己准备的早餐?

想到这里,他自己不禁哑然失笑。

(三)

早上起来,老戴拉开窗帘,倒水洗脸,穿衣穿鞋,收拾好了。他把昨天晚上穿的毛衣和粗呢子大衣从枕头底下拿出来,还是仔细的叠好,装进书包里。

大衣有点厚重,撑得书包圆圆滚滚。

前天晚上的那套中山装和围脖已经烧掉了,昨天晚上的毛衣和大衣也要销毁。

他今天要跟吕二嫂谈吕华文那件事,但是不能操之过急。这事儿太着急会显得不正常,会引起怀疑的。所以,还是先处理了衣服要紧。

昨天,在派出所对面客运站烧掉了衣服,但是今天不行,那里已经被当作重点监控场所看管起来了,他必须换个别的方法。

他决定去松花江上。

寒冬时节,松花江冰冻三尺,道外一带的冰封江面上,总有些人凿开冰窟窿,下网捕鱼。

他要走远些,找一个没人注意的冰窟窿,直接把书包塞进冰窟里,毛衣和粗呢子大衣都是吃水的东西,尤其是那件粗呢子大衣,又大又厚,不用夹带什么重物,只要浸满了水就会沉到水底,神不知鬼不觉。

他打算扔掉了书包,就回家来找机会跟吕二嫂碰面。他已经设计好今天不去上班,——今天是召开庆祝大会的日子,南岗一带肯定会有军队警戒或庆祝活动,上班不方便。这个理由非常充分,无懈可击。

老戴再次穿好那身中山装,带上棉帽子,扎起毛围脖,挎上旧书包,锁门,下楼。

向着松花江岸慢慢走去。

其实,老戴盘算了很久,他要到松花江上去扔掉衣服和书包,还有另外一个目的——他要确认还有没有人跟踪他。

南相哲和全俊赫死后,那个行踪诡秘的小个子拿走了那三根金条,不知所踪。

从表面上看,这个人显然另有目的,所以全身而退。那么,这一组人之中,老戴能够确认的,就剩下前一天上午跟踪他的那个穿工装戴狗皮帽子的男人。

老南既然指派他跟踪过老戴,就一定对他交代过什么,所以这个人对老戴的疑点了解多少?在案发之后还会不会出现?才是致命的问题。

昨晚上,老戴的后半夜几乎没有合眼,他仔仔细细的把跟老南相识之后的每一次会面都默忆了一遍——老南知道他的名字,知道他的年龄,知道他在南岗书店代写文书,知道他爱吃炖豆腐……除此之外,他们之间的交谈就只剩下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老南没有问过他住在哪里,老戴也没有告诉过老南自己的住址。

而在这组朝鲜人中,戴狗皮帽子穿工装的那个家伙昨天上午只跟踪他从南岗书店到裁缝店,也就是说,这个人知道他的工作地点,但不确定是否知道的他的家庭住址。

而昨天晚上那个拿走金条的小个子,则跟踪他从书店回到家里,然后又去到狗肉馆子。也就是说,这小个子既知道他的工作地点,也知道他的家庭住址,还知道是他杀了老南和全俊赫。

所以,老戴很想知道今天早上谁在跟踪他,甚至是,谁来绑架他?

因此他必须选择一个远离喧嚣,僻静荒凉的地方,如果有人跟踪,甚至有人动手,自己逃跑或反击都很方便。

老戴一点儿都不担心这些人会暗中下手狙杀自己——如果要杀他,昨天晚上那个拿走金条的小个子有的是机会。

既然他当时没动手,就说明这个小组里的人,至少这个小个子隐藏着其他的深不可测的目的。即使要动手,他们至少也要先绑架,再逼供,直到查明老戴的目的,掌握的信息之后,才能放心的杀人灭口。

老戴一边盘算一走走向江边,那时候道外一带的松花江岸还是一片荒凉地带,尤其是过了北七道街,再往东那一带,基本上已经是白雪皑皑荒草萋萋,和野地无异了。

但是让老戴失望的是,这一路上都没有人像是在跟踪他,这不由得让他心里既有点高兴,又有点失落、

直到他远远地看见白茫茫的冰雪江面上有一个黑洞洞的冰窟窿,他慢慢的走了过去。

(四)

元东到达哈尔滨铁路局文化宫会场的时候,距离大会正式召开还有两个钟头,但是党政机关工农商学各界代表已经开始陆续进场。文化宫内外里欢声笑语热闹非凡。

安全警戒异常严格,各界代表进场都要手持参会证,在各自所属团体组织的队伍里统一安检入场。

元东向安检的战士出示自己的工作证,安检战士摇摇头,说:“对不起,我们不认工作证,只认参会证!”

元东笑笑,说:“我只是找个人,找到了我就出来,行不行?”

战士说:“这个也违反纪律,不行。不过你要不是很着急的话,我建议你等到大会结束,时间不会很久的。”

元东叹了口气,一时无可奈何。

这时,忽然有人在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元东回身一看,竟然是个身材高挑,金发碧眼的苏联姑娘,正在惊异之时,忽然想起,这就是昨儿晚上见过的,跟谢罗夫鬼混的那位柳芭莎姑娘。

只不过昨晚见到的时候,这位姑娘只穿了一件白衬衣,上身袒胸露背,下身穿着一条黑***,现在却一身正经的黑色西服裙装,形象差别有点太悬殊,难怪自己一时没认出来。

“你好啊!”柳芭莎热情的伸出手:“我们又见面了,亲爱的曾经的过去式的好朋友!”

柳芭莎姑娘的汉语说得异常流利,这让元东有点意外。

元东握住的她的手轻轻摇了一下:“你也好,情绪饱满的柳芭莎同志,再次见到你很高兴!”

柳芭莎的脸蛋绯红,羞涩的说:“瞧您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哦,您怎么还不进会场呢?”

元东学着谢罗夫的样子耸了耸肩膀:“没办法,我没有参会证!”

柳芭莎爽朗的一笑:“看起来,你和谢罗夫一样,都没有参会的资质。”

元东不仅有点儿赧然,反问道:“你这么年轻的姑娘,反倒有资质了?”

“那当然了!”柳芭莎戏谑的说:“您别忘了,谢罗夫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废弃领馆留守人员,他是没有正式资格参加大会的。而我就不同了,我现在是中苏友协的翻译,我是代表中苏友协来参加大会的。”

元东心里一动,脸上却不动声色——柳芭莎明明跟谢罗夫的身份一样,是苏联领事馆的留守人员,但却没想到她还有另一层身份,中苏友协的翻译。

他忽然想到孟思齐所说的关于“思悼”谍报小组的消息来源,这事儿有点悬疑。

元东淡淡笑道:“你还这么年轻,就这么长进,用我们中国人的形容词来说,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

柳芭莎尽管汉语很流畅,但是却还听不出元东的反讽语气。

她欢快的摆摆手:“算了吧,东尼亚,你在恭维我!其实你跟我都明白,我只是个翻译,而谢罗夫则是情报联络官。我经手的都是一些芝麻蒜皮的小事儿,谢罗夫就不一样,他每天接到的指令,不是来自斯大林,就是来自贝利亚……他要看我的资料,随随便便都可以看,我想看一眼他的资料,天呐!他会杀了我的!”

这一刹那,元东忽然愣住了。

柳芭莎的最后一句话,又在幽深晦暗的思维深处提示了他,他一瞬间想起来,他曾经在何时何地,见到过罗子玉的这个名字。

那是十几年前,他在伪满洲国执行潜伏任务的时候,曾经在川岛芳子书房之中一部档案里,看到过“罗子玉”三个字。

不仅如此,他甚至还清晰的想起来,“罗子玉”被特别标注过,他是个满族人,而且还是皇亲爱新觉罗氏。

辛亥革命之后,皇族衰落,很多满族八旗都改了汉姓,爱新觉罗氏,大部分改姓“金”,但是也有一部分改姓了赵,肇,罗,艾,姜。

这个罗子玉,就是改姓“罗”的一支宗室。

元东默默地闭上眼睛,用尽所有的思维力量,在黑暗虚空中打开记忆之门,搜索回忆着那个名字相关的一切信息。

小说《我在东北当特工》 第20章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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