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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荀鹿2020-08-21 17:40:27

(一)

孟思齐这姑娘虽然有一点儿大小姐脾气,但是却有一样突出的优点——元东交代她的任务,立马执行,从不拖拉。

冯世魁回到法医科验尸间,把死者的衣物整整齐齐折叠好,装在一个包袱里。又把那些摘下来的扣子,按照不同的部位分别封装起来。再回到办公楼里找到孟思齐。

孟思齐已经收拾停当,俩人跟元东和何飞打了个招呼,出发了。

临走之前,孟思齐还是没忘了恶狠狠的剜了宋五奎一眼,老宋只当没瞧见。

何飞叹息了一下,说:“老东,咱俩应该跟去一个!”

元东说:“现在事儿多,大家只能一司多职了。裁缝的事儿,老冯没问题。再说,你那边莽子还清查着一帮炒瓜子的呢,你还得给把把关!”

何飞听他说道莽子和炒瓜子的事儿,脸上有点儿挂不住,讪讪的说:“莽子这小王八蛋,怎么教就是不长心!”

元东说:“你也别上火!”

何飞说:“算了。我去看看吧,我还得去问问派出所李喜民那边排查的结果。”

何飞说完,转身走了,他手下的那位科长也跟着一道离开了。走廊里只剩下元东和宋五奎。

宋五奎抿了抿嘴,嘟囔着说:“其实,跑裁缝店的事儿,算是外勤,应该我去。”

元东笑了笑:“你去?你还不得跟小孟打翻了天?”

老宋憨厚的笑笑:“那不能,我得让着她。”

元东沉默了一下,说:“老宋,咱们都是干这行出身的,虽然咱俩今天头一回见面,但是感觉还挺合手,所以,你有什么话就明说,不用太顾及。”

元东以为,老宋是第一次知晓自己的家庭背景,身份,所以心里会有些疑问。

不料,宋五奎呵呵笑道:“你是说川岛芳子什么五五六六的那些事儿?……这些事欧阳德早就跟我说过了,我跟你说,别往心里去,那都不叫事儿!”

元东心里微微地暖和了一下。

宋五奎忽然深深的叹了口气,接着说:“这玩意儿,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咱们都是革命者,首先要相信党,其次要相信自己。”

元东咂摸了一下,说:“老宋,听你这话里有话啊?”

宋五奎忽然露出一种很深邃的悲凉,轻声说了两个字:“咱们都是干情报这一行的。多少年了,谁的身上还没有点儿故事呢?”

元东意立刻识到,老宋身上一定也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宋五奎沉默了一下,忽然又裂嘴大笑:“嗯,你还别说,既然提到这儿了,我还真得在跟你仔细说说……”

元东一愣:“什么事儿?”

宋五奎说:“还不是小莲宝!”

元东反问:“怎么了?”

宋五奎思索了一下,慢慢说道:“小莲宝的供述,有很多歪门邪道。”

元东没接茬,等着老宋自己继续。

老宋一边想,一边慢慢说:“第一,她自己说有洁癖,不在自己家里拉屎撒尿,晚上要上公共厕所去方便,但问题是,公厕里屎尿横流,臭气熏天,更埋汰,她还天天去,这像是有洁癖的样子吗?”

元东点点头:“你说得对!”

老宋继续说:“她自己供述,她听到公厕外面有人吵架,吓得吧手电筒掉在了地上,然后捡了起来……”

元东说:“嗯,掉在厕所地面上的东西想都没想就捡起来,可真不像有洁癖的样子!”

老宋说:“还有,我们把她带回市局。市局啊,这是什么地方?但凡有一丁点儿脑仁儿的,都不敢胡扯,但是她一张嘴就扯什么川岛芳子,什么外国存款。当着这么多公安的面子,明目张胆的晃门抠框子,这不自己找死么?至于么?”

元东思忖着说:“有道理!”

宋五奎想了想,又接着说:“她这一咋呼,偏是歪打正着碰到了你的心病,所以你一时没反应过来,我们是旁观者清,她这就是自己恨自己死得太慢啊?”

“还有,后来我跟她过了万儿之后,她撂了底,结果又提出,要我们保护她,来来回回反反复复,搞这些把戏,是为了什么?”

一语惊醒梦中人,元东忙问:“你说,是为什么?”

老宋深沉地说道:“小莲宝,很明显是想利用我们当罩子,他哪怕是自己给自己扣屎盆子当个诈骗犯,都不愿想再回到二道街她家里,这意思就是说……”

元东接口道:“她在躲避什么人!二道街那一带,有一个她又害怕,又躲不了的人。”

宋五奎说:“说不定,只是个地痞恶霸流氓,伪满遗留的小坏蛋。”

元东微笑了一下:“也说不准,是个潜藏的特务?想小莲宝这样的老江湖,一般的地痞恶霸可整不了她。”

宋五奎缓缓地摇头:“说不准。”

元东说:“那你的意思是?”

宋五奎小眼睛闪亮,嘿嘿一笑:“放她回去。”

(二)

元东琢磨了一下,问:“需不需要人手?”

宋五奎想了想:“咱们科室里现在除了咱俩,都是文职人员,没用。我去跟二处要几个人,我现在跟何飞处得杠杠滴,亲老铁!”

元东苦笑了一下:“好,这个事儿交代给你,这是你第一次独立外勤工作。有什么事儿,直接跟我汇报!”

老宋说了一声:“好咧!”便转身屁颠屁颠的走了。

元东看着的他的背影,心中无限感慨——刚来了小半天,就跟何飞,冯世魁这些老家伙打成一片,这种社交能力和手段,是他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

当然,胆敢跟孟大小姐死磕,那又是另一种策略和勇气了——这也是元东自己做不到的。

在元东的心里,拒绝总是太残忍,所以他情愿养痈遗患。

这时,审讯室附近一个办公室的女科员忽然从门里探出头来,朝他喊道:“主任,主任,快来,有你的电话!”

元东一愣:“找我的?”

女科员点点头:“嗯,是你们一处的欧阳处长!”

元东连忙跑进去,电话在办公桌上撂着,元东住起来放到耳边。

“喂,老东啊!”话筒里传出欧阳德的声音:“这一阵子我不在家,你辛苦了!”

欧阳德是也部队调转的,不过他跟其他几位处长不同的是,他是政工干部出身,是102首长的直属部下,和方兴国副局长是一系的人马。

欧阳德说话憨厚和善,作风朴实严谨,竟有几分102首长真传的味道。这也正是为什么102首长来哈尔滨参加大会,欧阳德要亲自去迎接专列的缘故。

“欧阳,你千万别这么说!”元东微笑着说:“怕辛苦就不革命了!”

在整个局里,他跟欧阳德是是最交心的,这也正是为什么欧阳德升任处长之后,极力推荐他掌管情报室的原因。

停了一下,欧阳德说:“好了,咱们说正事吧。我已经回到了哈尔滨了。现在松江省委这边。明天的大会,102还有很多工作要布置。”

元东有点惊讶:“到了?消息不是说今天下午才到吗?”他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提前了三个小时……”

欧阳德笑了笑:“首长的专列是不可以准时准点的,难道你不明白?”

元东赧然一笑,在这一点上,他疏忽了。

欧阳德接着说:“我早上在专列上,已经听了汇报,有案子是不是?”

元东说:“是!今早上有一个案子,表面上看,涉嫌潜伏特务,但是到现在还没有明确……”他迟疑了一下:“我们正在抓紧各项工作,但是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明确的验证死者身份。”

欧阳德说:“这正是我给你打电话的目的,办案子,要快,但是绝不是萝卜快了不洗泥,我们是政治保卫部门,不是普通刑事案件部门,我们的原则是,先求准,再求快。”

元东默默听着,没有说话。

欧阳德说:“政治保卫,情报工作,千丝万缕而又牵一发动全身,往往一条不起眼的线索,很可能就牵着一条大鱼,而我们有的同志,往往为了小处贪功,忽视了大局。有时候,你抓个动手杀人的小特务有什么用,充其量只是个杀手,我们要的是大鳇鱼,不是小虾米!”

元东心中一动,他忽然想到了宋五奎拿小莲宝当诱饵的行动。

“你说得对,刚才,新来的老宋也是跟我这么说的。”元东斟酌着说:“词句不一样,意思差不多!”

元东这一句,有点不着痕迹的溜须拍马的意思,既表扬了老宋,又恭维了处长。

欧阳德呵呵笑了一下:“老宋已经来报到啦?”

元东说:“今儿早上来的,已经出过现场,盘过口供,找过证据。”

欧阳德问:“怎么样?”

元东说:“嗯!有素质,有能力,表现可圈可点,是个有经验的老同志!”

这句话本身倒是没错,平心而论,宋五奎这一早上的表现,确实也当得起“可圈可点,经验丰富”这八个字的评语。

电话那端欧阳德微微叹息了一下:“老东,你知道我把老宋争取到咱们处里,交给你,犯了多大难吗?”

元东说:“我明白。”

领导干部讲话是需要探究语言艺术的,欧阳德的意思绝不仅限于展现自己的能力和困难,他的意思是提醒元东,我把这人弄来不容易,你要明白我的用意。

元东当然明白。

首先,当然是为了工作便利,就像元东自己说的,情报战线上的很多事儿,孟

思齐根本干不了,元东自己也干不了,只有老宋这样的人能应付。

但这还不是欧阳德的最终目的。

宋五奎这人,表面上看起来邋邋遢遢,满嘴脏话,但是人际交往手段无与伦比,欧阳德的意图是要元东好好把握,利用好老宋,与其他几个处室搞好人际关系。

俩人沉默了一会儿。

欧阳德说:“好了,老东,我就是回到松江,跟你打个招呼,没别的事儿。”

元东迟疑了一下,说:“没事儿,我这儿主要就是,现在这个案子还不明朗,我怕会不会跟102首长到哈尔滨有关联?”

欧阳德严肃地说:“你不要分心!102的安全保卫,是有直属警卫部队负责的,只要我们现场保卫工作做得密不透风,敌人即使有企图也混不进现场。”

缓了一下,他接着说:“你们的职责是办案,不是保卫。老东,你不要错位,不要因小失大。你按照你的经验和思路办案,不要理会太多,如果有什么别的压力,我给你扛着!”

说着,欧阳德匆忙地挂断了电话。

领导就是有水平,最后这几句话,既是批评,又是鼓励,既是指导,又是暗示。而且每一句听起来都那么自然而然,恰到好处。

任何时期,任何体制内,权力斗争都是一个不容回避的话题,这一点无须讳言。哈尔滨市公安局的几大处处长,虽然笼统论起来都是东野的派系,但是其中还有差别的。

首先,虽然都是处级,但是政治保卫处(一处)的身份有天然优势,岗位资格比其他处高出半格。比如欧阳德,是以主管副局长身份兼任政保处处长的。

其次,虽然都在公安局里上班,但在当时的政治管理结构中,政治保卫处更多的还是接受军委情报部的领导,盖因其刚刚从军队情报系统中整合分离出来没多久,实际上还在磨合期。

第三就是,那几位处长的出身都是作战部队,而欧阳德出身是政工干部。坦白地说,这就是秀才遇到兵的格局。

所以,欧阳德在体制之内,实际上还是有压力的。

他选择元东接手情报室,征调宋五奎给元东做外勤助手,除了加强工作之外,很明显还是有一点私心的。

这件事,元东一直心知肚明,但是从来不说破,这也正是为什么欧阳德如此喜爱的他的原因。

挂断了电话,元东回到自己办公室,喝了两口水,便抓起电话打给孟思齐手下的那几位机要秘书(情报分析员),他之前曾经布置孟思齐集中调查哈尔滨市户籍人口中所有名字发音为“刘凡”的人。

过了一会儿,一个女民警抱着一叠材料来到他的办公室。

女民警把材料放在元东桌子上,便垂手而立,安静的等元东发问。

元东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还是暗暗赞叹了一句:孟思齐这个姑娘虽然有些小姐脾气,可实际工作上,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元东翻了翻那些资料,问:“这是,哈尔滨市所有叫刘凡的资料?”

女民警笑着说:“不是。哈尔滨这么大,就这小半个上午的功夫,哪儿能弄全呢?”

元东一愣:“哦,那这些是……”

女民警说:“孟组长的要求,是只找男性,年龄从25岁到55岁之间的,居住地址在道里,道外,南岗三个区的,其他区域和超出年龄段的先放过。”

元东摆摆手,说:“你辛苦了!”

那女民警知趣的退出了办公室。

元东抚摸着那些材料,心中想到,在时间紧,任务重的情况下,孟思齐的按条件划分是对的,逻辑清晰思路合理。但是,她不应该不向自己报告就自作主张。

做对事,跟会做事,是两回事。

(四)

孟思齐带冯世魁来到裁缝店里的时候,吕二嫂正抱着一大碗大碴粥,就着一碟芥菜丝儿,呼噜呼噜的吃饭。

她的店里今儿人来人往,到了这个功夫才腾出点空闲,对付一口吃个不早不晚的饭。

看到孟思齐推门进来,吕二嫂吃了一惊:“小齐,你怎么来了?”

冯世魁跟在孟思齐身后,拎着两个口袋跟了进来。

吕二嫂一看冯世魁的装束和表情,立刻明白了:“是公家的事儿?”

孟思齐点点头:“对,干妈,这事儿关系到我们一起案子,具体情况我不能对您说……”

原来,吕二嫂是孟思齐的干妈。

她回手接过冯世魁手里的口袋,把里面的几件衣服掏出来,摆在柜台上,又小心翼翼的把另一个小袋子里的纽扣,一颗一颗规规矩矩的摆在台面上。

“干妈,我想你帮我把这些扣子都缝回去。”孟思齐严肃地说。

吕二嫂自然会察言观色,见此二人神情中都透着焦虑,知道必然是件大事,便放下饭碗,戴上眼镜,走到柜台前仔细看那些衣服扣子。

“钉扣子多简单啊!”吕二嫂说:“咱们局里没有人能钉么?”

孟思齐说:“有是有,但是这个事儿不简单。干妈是我见过的手艺最好,见识最多的裁缝。除了把这些扣子缝回去,我们还得请你看看这些衣服,面料,扣子,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吕二嫂笑笑:“小丫头,也学会拍马屁了!”

孟思齐笑而不语,冯世魁面色阴沉,似乎有点不耐烦。

吕二嫂把那几件衣服裤子一一展开,抖搂,捏着针脚捋着,看得很仔细。

那件西装上衣和毛领子大衣上,依稀还有粘稠的黑色血渍。吕二嫂看到了,但是不动声色。

吕二嫂摸了一会儿,展开那件西服上衣,外翻,指着冯世魁发现的那个藏匕首的暗格,说:“这里有个藏东西的暗格。”

冯世魁摆了一张臭脸,阴沉的说:“我知道,这就是我发现的。”

吕二嫂宽厚的一笑,不以为意。

“整体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吕二嫂说:“除了这里。”

她把西服上衣翻卷过来,指着西服衬里上两个上衣内兜的位置:“这两个衬里上的内兜盖扣子,被缝上去拆下来,拆下来缝上去,很多次。”

男士西装,在衬里上都会有左右两个暗兜,通常是用来放钱包,钞票等重要随身物品的。

冯世魁凑过去,看了半天,说:“我看不出来……”

吕二嫂隐隐的哼了一声:“很多明面上的东西你能看出来,但是隐藏的东西,你未必看得到。人人都有自己的一行手艺,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学成的。我学活儿的时候,师父告诉我,这叫难者不会,会者不难。”

这两句话不卑不亢,却着实狠狠地回敬了一把冯世魁刚才的臭脸色。

孟思齐也在心里暗暗较劲——这个平时毫无惊人之处的干妈,竟然也是个狠角色。

冯世魁却没有丝毫在意,只是把衣服抓在手里,仔仔细细看了一会儿,忽然眉开眼笑:“嗯,你说得对,我看出点意思来了。”

吕二嫂是温厚的一笑:“没错,这个缝扣子的人,手艺很好,他每次重新缝扣子的时候,都会尽量按照的原来的线脚严丝合缝的缝回去,基本上针眼不乱,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但是缝的次数太多了,针眼和线边难免磨损过重,所以你现在看,这两处的针眼的就比别的针眼大,磨损也严重的多。”

冯世魁忽然把那件上衣抖开,套在自己身上。

他自己身上穿着棉军服,此刻套上西装,箍的紧紧巴巴,十分滑稽。

但是孟思齐和吕二嫂却知道,这一点都不可笑。

冯世魁站在哪里,目光空洞,若有所思,他忽然像梦游似的喃喃的说:“老板,这个多少钱……哦!五百,好咧……”

他伸出两根手指,拉开衣襟伸进去装作掏钱的样子:“这是五百,您收好,帮我包起来。”

他就像个中邪的人一样,把这几样动作重复了好几遍,最初孟思齐浑然无解,但是后来她突然明白了。

冯世魁忽然恢复了神智,大叫一声:“这两粒扣子在哪儿呢?”

吕二嫂不动声色的举起手掌,她已经把那两粒扣子拿在了手里。

“怎么样?”冯世魁急切地问:“这两粒扣子,有什么异常?”

“这两粒扣子,跟其他的口起子确实都不一样……”

吕二嫂沉吟着说:“别的扣子,都是做成衣的时候配套的赛璐珞纽扣,都没有被反复缝补的痕迹,而这两粒扣子是金属的。”

吕二嫂缓了缓口气,冯世魁和孟思齐都不敢催她,等着她说下去。

“你们看,这两粒扣子,扣子上有一个飞龙的图案……”吕二嫂说。

“怎么了?铜扣子啊?”孟思齐有点不解:“早先,很多扣子上都有龙的图案,有的还有凤凰,麒麟什么的。有钱人才穿得起的衣裳,配个值钱的扣子。”

吕二嫂叹了口气:“不,那不一样。这两枚龙型扣子,是一套十二属相礼品扣中的两枚,这是民国二十五年的时候,上海的一家高级洋服裁缝店为了庆祝自己开业二十周年而特意定制的,当时只有达官贵人在他店里定制,才能得到自己生日属相的扣子。”

吕二嫂叹息着说:“所以,你觉得这是两枚铜扣子,其实,它是黄金的。虽然不是十足真金,但是成色也算不错了……”

孟思齐这下真的吓了一跳。

她镇定了一下,说:“那这有代表什么含义呢?”

吕二嫂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冯世魁在旁边忽然说:“我知道。”

孟思齐扭头看着他,心想,这老冯不会是魔怔了吧。

冯世魁喃喃的说:“十二生肖,子鼠丑牛寅虎卯兔……每一个属相,都相应代表一个数字。”

(五)

此时此刻,元东还在办公室里一份一份的翻看着所有名字叫“刘凡”的资料。

何飞和莽子还在跟那些买炒瓜子的一个一个的核对。

李喜民带着那些小民警不知疲倦的还在挨家挨户的排查。

宋世奎拉拉拉扯扯的吧小莲宝送回了二道街的家里面;小莲宝撒娇撒泼痛哭流涕装神弄鬼就是不想回到她的家里去……

而老戴,则趴在那张破桌子上,百无聊赖地翻看着《聊斋志异》,时不时地傻笑两声。

女店员看着他,笑着说:“老戴这是有人要了,心里美了哈!”

老戴只是笑笑,却没说话。他只是在等,等着必将会出现的第二个跟踪者。

这个时候,谁都不曾预见到,在即将到来的晚上,会发生那样骇人听闻的杀人血案!

小说《我在东北当特工》 第11章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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