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介乡下来的泥腿子,凭什么比她这个嫡女过的还要逍遥自在!
此生此世,她任清润只配在侯府发烂发臭,任人欺凌!
棺材落了地,起钉的响动让棺内的任清润悠悠转醒。
开棺之际,阳光刺得任清润不觉闭眼,不等她适应,便被人拉了出来,映入眼帘是红灯高挂的喜堂。
虽说是喜,可并无设宴,只单单挂了些红幡,再者,堂上的牌位,着实与喜沾不到边。
细心留意着堂上的摆设,任清润不禁心生疑窦。
有牌位无香炉,连双亲也并未露面,莫不是,冲喜
是了,前世任凌波拜堂后,那世子才咽了气,是以背了克夫的名声。
思量知己,任凌波亲自为她松绑,不忘口生威胁,“好生拜堂,别念着逃之一字,桑娘子可还在我任家。”
逃?
任清润苦笑一声。
她是能逃出这侯府,还是能逃出这京都?
抚了抚发疼的手腕,她睨了一眼身旁人,“妹妹不愧是在父亲身边长大的,将他的无情无义,学了十足十。”
“你!”
想到她马上就要和一只公鸡拜堂,任凌波的神色不免得意起来。
“莫要逞口舌之快,安分些!”
说罢,便站在了一旁,等着侯府的人前来行礼。
待那公鸡出声,便是她任清润踏入火坑之时!
在她心心念念等着拜堂时,任清润却反其道行之,恭敬的对管事行礼。
“小女不才,略通些岐黄之术,或可为世子的病症略尽些心力。”
“若实是我无福侍候世子,临终前见一面,倒也全了这份夫妻之情。”
“管事,还请您多加通融。”
见管事犹豫不决,任清润下了剂猛药。
“出了任何岔子,我愿一力承担,绝不殃及您的身上,况且,若世子当真好转,您也有个救主的恩情傍身不是?”
想着气若游丝的世子,管事再看看任清润坚定的神色,动了几分心思。
“你这庶女,倒是个有心的,我可领你去后院,但见与不见,还要瞧主母的意思。”
“但是,若主母问起你为何要来……”
任清润识相的接话,“是我哭闹着要见世子,与旁人无关。”
管事不住的点头,很是满意她的回答。
“跟我来吧。”
瞪着跟随管事离开的任清润,任凌波一时有些***,刚要跟上,却被管事给高声喝住。
“任小姐莫要跟来。”管事冷冷回了她一眼,“别让我家后院的泥,脏了您的脚。”
说罢,愤而甩袖离去。
任凌波与这世子季修仪乃是自小的姻缘,是任凌波见他不久于人世,侯府又想要冲喜,她临了换了庚帖。
若非这乡下来的庶女任清润与世子八字相合,乃是上上的吉兆,又加之冲喜迫切,侯府是万万不会同意的。
现而今,两家姻亲可要翻脸,全指着世子的命数了。
进了后院,任清润便感觉到重重的压迫感,整个院子密密麻麻的人,便是进了屋子,也是人头攒动。
只听坐在床头的妇人啜泣着,嗓子都发不出声来。
“我苦命的儿啊……”
“只盼着你能过了这遭的鬼门关,我与你,续上这母子情分呐……”
小说《临雀枝》 第3章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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