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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3-08-04 17:42:40

应似飞鸿踏雪泥

应似飞鸿踏雪泥 张生 著

连载中 阿九张生 种田小说 娱乐圈小说 女强男强小说 纯爱小说

小说主人公是阿九张生的书名叫《应似飞鸿踏雪泥》,这本书是作者张生所编写的古言风格的小说,小说文笔极佳,良心作品。下面看精彩段落试读:阿九暂时住进了上官府,与上官婉儿比邻的院子,也就是之前张生暂住过的地方。上官婉儿本想给她另择一处院子,但拗不过她,便也随着去了。阿九自通州哭过那一场后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般,该吃吃该喝喝,一如既往的读书写字做糕点,只是整个人沉寂了不少。上官家的藏书大多是兵书,阿九之前不曾涉猎,自是看不太懂。上官婉儿见她卯足了劲儿死啃,自己闲着也是闲着,便捡了这个便宜徒弟,于是每日一半的时间都泡在了书房,比起自己读书那会儿还要认真。阿九只顾埋头苦读,其他任何都只字不提,包括张生。

精彩章节试读:

张生话音落了许久,唐渝手中捏着的黑子也未能置于棋盘之上。他心里很乱,乱的他甚至顾不上强装淡定,神色晦暗不明。没有人知道,少年唐渝那时最大的愿望就是做荆老的学生,为江山社稷黎明百姓鞠躬尽瘁。荆老偶尔的指点,让他欣喜若狂。他一直以为,自己没能成为荆老的学生,是因为他是帝师,除太子外的其他皇子都尚且不配,遑论自己呢?如今才知道,他也欣赏过自己,只是差了点儿造化,真是遗憾。他是唐渝,他不仅仅是唐渝。他得到很多,他失去了更多。一直以来,他离自己想要的越来越远。

尤其今晚之后,不知他还能剩下什么。

“自你进京以来,这还是我第一次赢你。”唐渝收起失态,讲起眼下的事,这段时间他所有精力都用来揣摩张生,终于被他算到了。

张生轻轻点头,有着能让荆行之惊艳的天赋,怎会是常人?他从来都不敢小觑唐渝。萧霖此前几年可以从平平无奇走到力压众皇子一头,里面大半的功劳都得归于唐渝。而自己之前能让唐渝屡屡吃亏,不过是研究了很长时间的京城——京城里大大小小的人物以及错综复杂的事,他有备而来,又身在暗处,行棋奇谲,所以每一步都能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可人都是吃一堑长一智,等别人渐渐回过味摸出些门道来,输赢也就很难说了。比如眼下的唐渝。

“可有后悔入这京城来?”唐渝随意开口,宛如一位多年好友。

“那你可后悔出生在唐家?”张生反问道。

二人对视一眼,笑了,答案心知肚明——只当是命运的安排,不悔。

棋下到一半时,张生将棋子放回棋奁中,站起身将行李翻了个底朝天,最后掏出两本书来,“老师在病中写下这本《行之杂谈》,原稿已被我收起来了,誊抄的这份便送你吧。”当初荆老能留在邱城,是抱有传承之心的。如此,就让它一直传承下去吧。

唐渝满脸惊诧,僵硬着双手接过来,他动了动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手上这份书稿有如千斤重,压得他直不起身。

张生坐回窗边,轻轻阖上双眼,“动手吧。”

轻飘飘的三个字落在唐渝耳中不逊于惊雷,他缓缓拔出剑来,手中握剑的陌生感让他微微有些颤抖,他犹豫了。

“可还有什么想说的?”

“看来你心里还在迟疑,那我便与你多聊几句吧。你来通州截杀我,京城便乱了套。这一局,你没赢。”张生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瀚州鹭涧镇一百零三条人命案此刻已报回京城,禧王已是穷途末路。”

唐渝怔愣过后也笑了,真是妙啊,调虎离山,声东击西。明面上张生离京直奔瀚州,又为了甩掉他们一路绕道钦州通州,吸引了他们所有的注意力,可他只是个幌子,真正的杀招握在别人那里。若自己在京,觉察后尚能尽力周旋,可偏偏追来了通州,京城那边无人防得住再无变数,鹭涧镇一案已板上钉钉。

“用你自己来换这一切,实在是不值当。皇子众多,禧王倒了,还会有下一个,你若死在这里,如何保证最后能成事的是嘉王?”

“这世上本就没有绝对的事情,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且看着吧。”

就算他死在这里,他手下的棋局也还在继续。唐渝了然,继续问道,“你为何会选择嘉王?”这是个他想了许久的问题。

“只是在我看来,他比较适合而已。”张生顿了片刻,“或许以后你也会做同样的选择。”

唐渝听着有些意外,是吗?“最后一个问题,南乔呢?”

张生难得有些恍神,“她有属于她自己的广阔天地。”

“看来你也安排过了。”唐渝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的剑,利索出手,鲜血四溅,甚至有几滴落在了窗户上,像不远处院子里含苞待放的梅花。

唐渝收剑下楼,站在朦胧夜色中,乌云遮住了月亮,寒风刮在脸上有些生疼。暗卫首领唐思慎听令处理过后回禀道,“已安排妥当了。”又从怀里掏出一张字条,“是老五飞鸽传来的。”

“南乔已至通州。”

唐渝将纸揉成团后又摸了摸袖中那两本张生誊抄的《行之杂谈》,“回通州城。”

一路上睡了四个时辰不到,第三日的黎明一行人赶回通州。

浅浅眯了两个时辰,唐思慎将阿九带了过来。不过短短两旬,她憔悴了不少。

“我来迟了吗?”自出京时她便一直在忍,直到此刻站到唐渝面前眼泪才哗哗落了下来。

“你怎么来了?”唐渝看着她的眼睛,依然干净,却多了破碎和冷漠。

“你们手把手的教过我,又都是我的亲近之人。若是这都猜不到几分,岂不是白活了。”阿九努力抑制住哽咽,用尽量平缓的声音道,“可我来迟了。”她不仅无力阻挡,还错过了最后一面。“他葬在哪里?”

唐渝摇头,沉默以对。

竟是如此的不体面吗?阿九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那可有什么留给我的?”

还是摇头。

什么都没有。阿九崩溃的跌坐在地,唐渝想上前扶她一把,却又默默收回了手,最后朝她身后的唐思慎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出手,直接打晕了阿九。唐渝先给她被缰绳勒伤的手包扎了一下,随后又喂了药,包她这一觉睡的久。

“主子,马已备好。”

“出发吧。”

“那南乔姑娘?”

“婉儿是昨天到的,今天定能摸到这里来。”唐渝回头看了眼床上睡的正熟的人,她不会回唐府了,也不想再见到自己,就让上官婉儿带回去吧。京城事急,他得赶紧回去收拾烂摊子。他的四姐是禧王妃,肚子里还怀着孩子。

东大街上,迎面一人头戴斗笠策马迅速冲来,长枪扫过,霸道无比。

唐渝迅速翻身下马,躲过一击。

上官婉儿将斗笠摘下,“这一枪,出不出我都不痛快。”她眉眼锋利,“正如我心里,恨不恨似乎都不应该。”

所有人都有着被撕裂的痛楚,无一幸免。

“南乔在同福客栈,你带她回去吧。”他未再说其他的话,上马径直出城了。

阿九再醒来时,上官婉儿趴在床边打盹,并无唐渝的身影。

“你醒了。”上官婉儿抹了把脸醒了醒神,给她倒了杯水,见她盯着门口,继续道,“他已经回京城了。”

阿九微微点头,“谢谢。”嗓子有些嘶哑。

上官婉儿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这是张生刚到京城时,留在我这里的。说以后他若是……”她有些不忍说下去,“就交给你。”

阿九接过来,神色中透着莫大的慰藉,还是留了东西给自己的。

“阿九,往前走,去见自己,见天地,见众生 。”

她反反复复看完后小心翼翼的叠好,装回信封里面,随后压在枕头下面,慢慢躺了下来。

这种时候,旁人做不了什么,就让她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吧。上官婉儿起身,轻手轻脚的关上门。

阿九躺着许久未动,闭上眼睛仿佛睡着了般。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后再度睁开眼时,眼泪无声的留了下来,从克制到肆意,最终打破沉默,发出声声呜咽与嘶吼。

上官婉儿守在门外,听着屋内的阵阵悲鸣红了眼眶。

唐渝赶回京城时,萧霖已被关进诏狱。鹭涧镇隶属瀚州,北面大山深处有铁矿,却没有上报。这些年,萧霖在王淳的掩护下,一直私自采矿,铸造兵器,这可是视为谋反的死罪。因前段时间的风波,王淳被免职,怕日后东窗事发,选了个起南风的日子,先在水里下了药,只等入夜后,一把火将鹭涧镇烧了个干干净净。张生一直盯着瀚州,此案一出便觉蹊跷,只是苦无线索,便亲去了一趟。也算是造化,摸查中让他寻得了鹭涧镇唯一的一个活口,是个十一岁的孩子,家里只一个病重的奶奶,那晚他上山采药迷了路,没能按时回去,逃过一劫。孩子是个聪明的,全镇葬身火海,他不敢轻举妄动,一直在附近躲躲藏藏,直到遇见张生。他也并不清楚些什么,还是张生敏锐,从零星的只字片语中,抽丝剥茧,挖出了铁矿一事,又顺藤摸瓜,查到了私铸兵器。王淳一力揽过罪责,王家上下满门抄斩,王蓁磕破了头求情想将萧霖萧宇从此事中摘出去,最后得到白绫一根。萧霖入狱,同胞所出的萧宇也受了牵连,但因从小体弱多病,又正好赶上他发热不退,便囚于函王府,听候发落。如今文武百官都在默默盯着此事的动向,谁也不敢贸然进言亦或是有所动作。

阿九暂时住进了上官府,与上官婉儿比邻的院子,也就是之前张生暂住过的地方。上官婉儿本想给她另择一处院子,但拗不过她,便也随着去了。

阿九自通州哭过那一场后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般,该吃吃该喝喝,一如既往的读书写字做糕点,只是整个人沉寂了不少。上官家的藏书大多是兵书,阿九之前不曾涉猎,自是看不太懂。上官婉儿见她卯足了劲儿死啃,自己闲着也是闲着,便捡了这个便宜徒弟,于是每日一半的时间都泡在了书房,比起自己读书那会儿还要认真。阿九只顾埋头苦读,其他任何都只字不提,包括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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