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大师姐吗?怎么还劳烦您亲自来取物资。」
「七师弟,你怎么说话的,还敢对大师姐不敬,小心大师姐把你也扔魔物那去。」
「就她现在的修为,连我的手指头都比不过,居然还舔着脸留在凌云宗,如果是我,早在师尊陨落的时候就一剑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好过在此苟且偷生。」
我佝偻着身子,忍受着内门弟子们的嘲讽,自顾拿起物资便离去。
百年前与魔族的一战,凌云宗元气大伤,当时的大掌门也就是我的师尊,也在那一战中陨落了。
当年战况最焦灼的时候,我所负责的阵法石突然碎裂,禁锢魔物的阵法失效。
魔物们疯狂的冲向最前方的修士,在我快要被魔物的利爪穿透时,是师尊救了我。
他把他的护身法器套在了我身上,而他自己却被魔物的利爪捅了个对穿。
师尊就这样陨落在我眼前。
那一战过后,宗门所有人都视我为耻辱,把我赶去了灵气最稀薄的外门山。
而我在那一战中也导致了金丹破裂,没有资源,根本不可能愈合。
原本我已经到了元婴初期的修为,也因为金丹破碎退到筑基,连普通的内门弟子都打不过。
而我唯一能够修复金丹的机会就是半月后的宗门大会。
宗门大会第一名会得到丰厚的奖品,其中有一株洗髓草。
洗髓草能够助我重新结成金丹,届时我就有重新突破修为的机会。
自从我报名了宗门大会之后,总会有人跑到我的破山头里冷嘲热讽。
比如说现在,我的道侣,宗门的大师兄萧清北。
许久不见,他还是那般长身玉立的模样,在他身边,宗门的小师妹林渺渺瑟缩的跟在他身边,似乎很害怕的模样。
我的目光落在林渺渺头上戴着的簪子上,那是我与萧清北结成道侣时,他亲手给我带上的。
簪子上的宝石还是师尊亲自镶嵌上去,但在我金丹破碎那天,他拿走了簪子转身送给了林渺渺。
此刻萧清北看向我的眼神里满是轻蔑,他把我好不容易拿回来的物资一把甩落在地。
「江琳琅,你的金丹以碎,宗门大会就不要参加了,别自取其辱。」
我看着眼前这个白衣飘飘仿佛谪仙人一般的道侣,嘴角勾起冷笑。
「我为什么不能参加宗门大会,凡是凌云宗的内门弟子都可以参加,我也是凌云宗的内门弟子。」
萧清北不耐烦的打断我说话,「我知道你是冲洗髓草去的,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洗髓草是要给渺渺晋升金丹用的,你就不要妄想了。」
林渺渺也怯生生的眨着两双看似无辜的大眼睛,从萧清北的身后走了出来。
「大师姐,大师兄只是害怕我在结丹的时候会出意外,才想要把洗髓草给我的,你千万不要多心。」
还没等我说话,萧清北便用宠溺的眼神看向林渺渺。
「你冲她解释这些做什么,这次拿到洗髓草,加上师尊留给我的法器,你定能成功结丹。」
林渺渺被萧清北的一番话感动到,感激的看着他,双手也抚上萧清北的手臂。
「谢谢大师兄,我就知道大师兄对我最好了。」
见林渺渺这般乖巧的模样,萧清北满眼含笑的摸了摸她的头。
见两人在我的山头旁若无人般秀起了恩爱,他们似乎忘了我才是萧清北的道侣。
我没好气的打断两人的甜蜜互动,「麻烦你们离开我这再开始表演情深义重,我是不会退赛的,请你们离开,我不想看到你们。」
没想到我如此不给面子,萧清北不想在林渺渺面前失了脸面,便冲我动起手来。
我修为倒退,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没过两招,便被打倒在地上。
胸口传来的刺痛让我忍不住吐了口血,我强忍着不适调息了一***内紊乱的灵力,片刻才觉得舒服了些。
见我如此不堪一击,萧清北把我踹翻在地,用脚尖踩在我握着剑的手上,用力的碾压着我的手。
「之前你不是挺狂的吗,我已经受够了处处被你压一头了,如今你的金丹已碎,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若你执意要参赛,便做好被我打到筋脉断裂的准备吧。」
我想用力抽出手,却被萧清北释放的威压死死的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随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轻笑了一声,「不过,你或许连成为我的对手都做不到。」
把我羞辱了一通后,萧清北搂着林渺渺御剑离开了。
我倒在地上好不容易恢复了些力气,握着剑的右手被萧清北的鞋尖磨出了血,传来阵阵疼痛。
金丹破碎后,我的筋脉也出现了问题。
萧清北说的没错,现在的我连做他对手的实力都没有。
好不容易收拾好了被萧清北弄散在地的物资,我才慢慢的走向我的小破屋。
屋子里仅有一张木桌和一张破木床。
我拿出枕头下放着的玉佩,那是师傅唯一留给我的东西。
玉佩上还刻有一个珩字,那是师傅的名字,黎止珩。
师尊还在的时候,我总是一天到晚的给他闯祸,但是他从来不恼,总是会用他独有的、清冷的声音,无奈的唤我一声,「琳琅。」
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没了呢。
想着想着,我的眼泪忍不住留了下来,低头却看到混着我血液的玉佩正发出浅浅的光芒。
我正疑惑的时候,意念却看到了一个很大的空间,里面放满了各种珍惜的灵草和珍贵的法器。
看到这些东西,我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是师尊的储物玉佩,里面放着的全是师尊的珍藏。
好家伙,原来师尊这么有钱。
我看着眼前这些宝物差点哈喇子都要忍不住留下来了。
这次的宗门大赛,我好像又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