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墙壁之中，赫然是一堆被封在水泥里的骷髅，骷髅身上，甚至还穿着衣服，似乎就是那性感的旗袍装，和刚才那些红衣厉鬼一模一样！

“颈骨变形，盘骨松散……这些人，全都是被人强女干的途中，活活掐死的。”

就在徐萌震惊得目瞪口呆，宛如石化，一个字也说不出时，张凡表情凝重的开口道。

“你还能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这是法术吗？”

徐萌惊醒，忙问道。

“不，一些凡人的技巧罢了。”

说着，就摇摇头，把七尺戟枪收起，离开了巷子。

徐萌很想追过去，继续追问，却又担心这惊天大案会被别人抢走。

毫无疑问，如果自己是这个案子的第一发现人，肯定会上热搜的！

做不了抓鬼女天师，做个超级女侦探也好。

想到这，徐萌就停下了脚步，目送张凡离开巷子，然后拿出手机，拨打了电话号码……当然，拍摄是不能停的，她已经第一时间发到网上去了，虽然十分害怕，但还是强忍着，甚至闭着眼睛，继续拍摄。

可徐萌想不到的是，因为她这一时想红的冲动做法，给本应该生活在平静中的张凡带来多少麻烦……

……

第二日一大早，张凡打开门，迎接上门送鱼来的贩子，季大爷。

季大爷看张凡利索的把鱼从车上换到自己的桶内，想起来自己的老交情张大爷这么快就去世了，就留下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少年自力更生，不免点了一支烟坐在一旁感叹道。

“凡子啊，你小小年纪比谁都懂事，不像我家里小女，跟你一样的年纪，现在还赖在床上不起来，自小就被惯坏了，不知道这以后……”

还能不能嫁的出去……

张凡听着季大爷的念叨，却并未放在心上。

把鱼全部装好入桶后，拿出昨日卖鱼赚的钱，走过去一张张叠好送到季大爷手里，语气及其清淡说了句：“季大爷，这是今天卖鱼的钱，您数数，数对不对。”

季大爷没数钱直接撞入了口袋里，一边起身一边乐呵乐呵道：“和你这么熟了，还数什么呀？”说罢，人已经上了车，启动了才想起来出门前老婆子的叮嘱，探出头去朝着张凡喊道，“今晚来我家吃鱼啊！”

张凡没有回答，骑上三轮车一溜烟不见人了。

时间还早着，集市里却已经渐渐热闹起来。

卖鱼的摊子不少，四周都是叫卖的声音。

张凡按照往日习惯，拿了一张木椅坐着，也不喊也不叫，彷佛一个佛系卖家。

可围在张凡鱼摊前的人却多得很。

不一会鱼池里的鱼就只剩三两了。

倒不是张凡卖的鱼便宜，只是街里街坊的都听说了张凡爷爷的悲剧一事，大家都可怜这个年轻的小伙。

基本没有讲价的，鱼也很快见了底。

时间过去半日，集市里买菜的人渐渐变少，张凡看着鱼池里一条游来游去的鱼突然入了神。

水里倒影他那张稚嫩的脸，稚气未退，可已经渐影间看的出一些英气。

突然平静的水面泛起一丝涟漪。

张凡脸色一变，眉头微微蹙起。仿佛已经预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集市那头走来几个穿着制服的人，以为是城管的一些小贩急急忙忙要收摊，却看见那几个人形色紧张，脚步快速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看着那几个人越来越远的身影，摊贩们松了一口气。

时间不早了，张凡打算收摊回家煮点东西吃。

就在这时，几个人影挡在了他的摊前，把光线全部挡住了。

“张凡？跟我们走一趟吧。”

为首的女人声音凌厉，音调却掌握的正好，在还算喧闹的集市中，没吸引几个人注意。

不过还是有人发现了这几个制服人员带着张凡离开的一幕。

几个好事的妇女围在一起嚼起了耳根。

“那不是张家小子吗？怎么被警察带走了？”

“听说他爷爷去世一事有隐情，不知道是不是警察发现了什么……”

“不会吧？”妇女一脸震惊，“张老头那家伙不是因为癌去世的吗？”

……

警局内。

一张椅子，一张桌子，一个封闭的房间。

方才为首的那位女警官端来一杯水放在张凡跟前，走到他对面坐了下来。

见张凡似有些走神，女警官敲了敲桌子，清清嗓子道：“张凡，知道我为什么找你过来吗？”

“不知道。”张凡脸色未变。

没想到这少年居然如此淡然，对自己一点也没一丝害怕之意的样子，刚调过来这边新官新上任的乔红有些微吃惊，但她寻这少年来并不是因为他犯了什么大错，乔红也知道自己没必要用审问犯人那一招对他。

点开桌面上摆放的平板，乔红调开了现如今在网上正火的一段视频。

乔红见张凡淡然的看完了那段视频，指了指视频上的背影问他：“这人是不是你？”

视频内，一少年背影凌厉站在黑色雾中，手中似握着一把长刀，手臂舞动间足以看得出那隐藏在暗中的力量！

起初乔红刚看到这段视频的时候，是有些被震惊的，虽然没有身处其境，但她能看得出来，这少年身上有无比强大的力量，而这般力量，她只在一些经过特殊训练的士兵那看到过。

不过这视频在网上引起不少争议，有人说是摆拍，这些动作无非就是经过指导后再经由ps做出来的效果而已。

可视频的发布者坚定的回复这些质疑，一口咬定这视频是真的，而且那黑雾中隐藏着的，是骇人听闻的异象存在。

厉鬼。

起初乔红看到这个词的时候也是哭笑不得，现在的年轻人啊，为了红什么谎话都可以说。

特别是现在见到张凡之后，她极度怀疑这身材瘦弱的少年怎么可能就是这视频中的主角？

而坐在对面的张凡，在看完视频后，心里松了口气。

虽然总觉得那女人别有所图，不过幸而普通的相机并拍不出来那些邪物的真面目。

思考片刻，他道出实话。“视频中的人确实是我。”

“那你真是视频发布者所传那样，真是驱鬼天师？”

乔红是忍着笑意质疑出声的。

“不。”张凡的回答似乎没有超出乔红的意料。

他沉默片刻，似乎在解释道。“那天我在练舞。”

“练舞？”乔红挑眉继续问道：“那黑雾呢？舞台特效？”

“不知，问发布者。”张凡拿起水喝了一口，继续道；“不经我同意把我的视频发布在网上，你们应该去追究这人的责任，而不是找我麻烦。”

张凡的回答震住了乔红，不过片刻，她突然相信了一件事，这少年跟这视频应该没有什么联系，估计是有人想利用他红而已。

拙劣的ps痕迹，随便可以制造出来的黑雾。和那个一直联系不上，也不愿意露脸的视频发布者，唯一透露的一点，就是视频主角张凡的姓名，而这少年，怎么看都只是一个普通的卖鱼的鱼贩子而已，而且在调查他的时候，附近不少居民都证实了这一点，更何况，这少年刚刚失去了自己的至亲，应该不至于这么快就有要靠这种事红起来的想法。

看来调查有结果了。

乔红再问了一些问题，可张凡字字惜金，甚至到了最后不耐的没有在回答任何一个字。

看时间不早了，乔红本来想让局里的人送张凡回去，可张凡无论如何都没答应。

到了最后乔红也就没有再坚持了。

小说《花都狩魔人》 第7章 那天我正在练舞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