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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吉普赛人来自何方

狐狸狐狸蜜蜂2020-08-21 17:40:27

第一种可能是环境因素,例如这栋大厦的磁场或共振影响了在里面生活的人,干扰了我们的脑波,使我们最后走向在神智不清中***的不归路。但我立刻推翻了这个假设,因为在琳娜身上就没发生这种情况。

另一种可能,人为因素。有人故意设计我们的噩梦,并且在入睡时用梦境引导我们的行动。

人类的大脑本来就是一个相当复杂的中枢处理器,在美国的主流科学早就在20年前(1960年)就承认了mindcontrol(思维控制)是可以办到的,

从美苏冷战开始,两国除了在军备和太空中展开竞赛之外,都在致力研究如何开发大脑潜能,让思想控制从实验室走出来,变成人对人的简单操作。最著名的就是“星门计划”,研究思想操控,遥视,透视,读心术等用于军事目的。连国防部也一度扬言找到了真正的“脑能力者”,能在几千公里外读取俄罗斯军方高层大脑中的作战计划,控制俄罗斯高官的大脑,获取情报等等。

但这些实验从70年代开始逐渐退出了历史的舞台。因为这种方式最大的不足在于,无论以什么方式进入他人意识,大脑都会发现并本能的做出排斥。

和皮肤过敏同理。过敏就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下产生的排斥反应。当人们接触到尘埃、螨虫、汽油或花粉时,皮肤会把这些本来无害的东西归类成有害的东西,并立刻展开抵抗——也就是我们说的过敏——虽然人们并没有对皮肤下达命令,可是皮肤就会本能的保护自己。

大脑也是一样,如果有“脑能力者”入侵了某人的大脑,大脑第一时间就会产生排斥反应,这人也会立刻感知到自己的大脑被侵犯了。精神力强的人甚至能立刻筑起防火墙抵御入侵。

如果我们身边真的有脑能力者,他挑选在我睡着时下手,也许是因为睡眠时大脑的防御机制最弱。为了节省能源,大脑在睡着后会减弱神经细胞之间的连接,反之潜意识则会代理主要工作,例如制造梦境等。

如果他的脑波十分强大,则有可能绕过防御系统,直接到达潜意识。

对方显然不想知道我在想什么,只想把我置于死地。

可是对方不但能够操控我的梦境,还能通过梦境控制我的身体行动。这是需要多强的脑波?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玛利亚那张面无表情,毫无生气的脸。

阿尔法的年龄对不上,估计约翰森在这生活的时候,阿尔法还没出世呢。唯一有可能的就是玛利亚了。

约翰森的生前信托还在继续,至少证明了约翰森还活着。虽然我不太明白为什么约翰森已经逃出去了,还在继续执行这个信托。

我一边想着,一边翻出信托公司告诉我的地址。地址在洛杉矶的西边,今天去怕是来不及了。

“咚!咚!咚!咚!”我吓了一跳。

一阵有节奏的撞击声从走廊上传来,走出610就看见了那只流浪猫。

不知道谁又把杂物间的门锁了,那只流浪猫发疯了一样用头一下一下的撞着门。

流浪猫看见我,近乎哀求的“喵”了一声。

我叹了口气,可怜天下父母心,猫也是一样。估计是进不去喂孩子,找急了。

我帮它把杂物间的门打开,一阵血腥味扑面而来。

里面一窝小猫,全死了,身上还粘着血。

母猫跳上纸箱,发出呜呜的哀嚎。低下头舔着自己死去的孩子。

小猫的尸体上有爪痕和牙印,是被咬死的。

可是门明明是反锁着的啊,母猫进都进不来,会是什么咬死的呢?

忽然,在一堆小猫的尸体中间,有一坨毛动了一下。

是那只头上有斑点的小猫,它还活着。

它也满身是伤,身上有一块毛没了,一边的眼睛都被爪出了血。

小猫虚弱的叫了一声,去找母猫的奶头。

母猫把肚子反过来,让小猫吃奶。我朝母猫的肚子上看去,突然明白了怎么回事,倒抽了一口冷气。

母猫只有一个奶头。

母猫也许之前受过伤,其他的奶头都被伤害它的人割去了,肚子上还留着疤。

我看着那个受伤的小猫,它正在大口吃着奶。

这一窝小猫,不是被别人咬死的。

因为母猫的奶头不够,它们没办法全喝到奶,为了独霸唯一的食物来源而自相残杀。

而这只外表看上去瘦弱的小猫,是拼了所有的力气把它的兄弟姐妹干掉,活下来享受食物的唯一一个!

“我知道彼得一定能做到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阿尔法已经站在我的后面:“琳娜总想喂牛奶给彼得喝,都被我倒掉了。如果不杀死别人,别人就会杀死你。为了活下去可以不计一切,要有这种觉悟才能面对这个残酷世界。”

我觉得胃里难受,恶心的想吐,转身就往外走。

“我可以和琳娜一起养彼得吗?”阿尔法突然问我。

“不行。”

“为什么?”

“你不明白么?”我转头看着阿尔法:“它杀了它的兄弟姐妹。它已经不是彼得了,它是怪物。”

“怪物没有生存的权利吗?彼得只想活下去,它没有错呀。”

我看着阿尔法,不明白为什么他为了这件事这么执着:“从它咬其他小猫的第一口起,它已经不能作为家猫养了,嗜血已经唤起了它动物的本性。你让琳娜养了它,它也终有一天伤害琳娜和你。”

“我会看着彼得的,你不要告诉琳娜这件事。”阿尔法沉默了一会,对我说:“琳娜到楼下了,你快走吧。”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阿尔法。

他就像知道我是偷偷回来的一样。

但我也来不及多想,要是被琳娜看到我在这,就知道我撒谎了。

刚下电梯就看到琳娜从外面进来,我赶紧藏在保安室后面,看着她上了电梯才松了一口气。

从约书亚大厦走出来,看到那个吉普赛领头站在马路对面,和他在一起的是那位在人群中跳舞的金发女郎。

吉普赛领头脱下他的毛毡帽,朝我招了招,示意我过去。

“瓦多玛死了。她让我们把这个带给你。”

领头说完,转过脸对金发女郎说了几句罗马尼亚语,女郎擦了擦眼泪,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片塞进我手里。

是那张全家福照片。我把它放在日光下仔细观察,照片里的***虽然穿着欧洲上流社会的衣服,但却有一张亚洲人的方脸,眼睛细长,颧骨外凸,两颊凹陷,肤色也偏黑。

虽然当时我问瓦多玛照片里的女人是不是她,她并没有回答我,可如今看来,确实有七八分相似。

吉普赛人本身就是一个泛称,指代这些长相和欧洲人不同,长途跋涉从远方而来,穿过各个国家流浪的部落族人。有人说他们的发源地在波西米亚,也有人说在希腊或波斯,也有说他们来自印度。

不像国家或地域通常有保存下来的史料记载,吉普赛的历史就是不断迁徙的历史,连他们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前几代从哪里来,更别说故乡了。

“这是她唯一的遗物了。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她身上就带着这张照片。”领头说。

“为什么....她要留给我呢?”我看着照片自言自语。

“古力科博沃瓦....”那个金发女郎就好像听到了我的话,忽然对我说道。

我听不懂罗马尼亚语,自然也不知道她说什么。她着急了,拉起我的手,在我的手腕动脉和她的动脉之间比划了一下。

显然领头也很吃惊,他和金发女郎交流了几句。然后突然很严肃的看着我。

“她说,瓦多玛临终前说,你和她一样,留着神的血液。但她是她那一族最后一个人了。”

神的血液?

我一愣,脑海里浮现出来的,是家族的传说。

那个传说里,从九鼎梅花山的风沙中走出来的藏族队伍。

用弯刀刺破皮肤,用自己的血救了完颜宗室之子、乃至全族的藏族首领。

他们对完颜氏的宗族长老说,他们是神的直系子孙,留着神的血液。

难道瓦多玛也是藏族人?

我的脑子一下很乱,几乎无法思考,只觉得天旋地转。我蹲在地上,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那个金发女郎把我搀扶起来。

“瓦多玛....她从哪里来?”我只觉得双脚无力,像站在海面上。

吉普赛和金发女郎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她怎么会跟我留着同样的血呢?吉普赛人....不是应该来自希腊嘛?希腊、波斯、印度....”

领头哼了一声,轻蔑的打断了我的话:“这都是那些白人自以为是的研究。欧洲的白种人,美国的白种人,他们发明了灯泡和天文望远镜,就以为自己掌握了宇宙万物的奥秘;以为有了钢铁的坦克和大炮,就成为了这个世界的主人。他们自以为是的高高在上,明明大家都是人,可他们眼里我们就是老鼠一样低等的种族。他们研究我们吉普赛人的起源,却在心里恨不得我们的祖先是某个丛林里未开化的原始人,这样才能满足他们的优越感。”

“我们从不去探究自己从哪里来,即使知道,也不会说。这世间能称之为秘密的,都是不该被世人说出口的。”领头顿了顿说道:

“我们不去寻根问祖,因为我们心存敬畏。”

“.....瓦多玛提起过她的过去吗?比如她有什么信仰?”我觉得刚才我的问题问得太偏激了,毕竟我所了解的吉普赛历史都是出自于西方的资料。

吉普赛人本身就痛恨白人,尤其是二战时,欧洲各国对吉普赛人的迫害和排挤只怕比犹太人还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因为吉普赛人本身就居无定所,没有一个团结强大的力量,所以战后也并没有对他们做出任何补偿,轻描淡写的翻篇了。

我之所以问瓦多玛的信仰,因为从信仰也可以反推她的大概来源。

吉普赛首领又和那个金发女郎用我听不懂的语言交流了几句。

“我们不知道瓦多玛从哪里来,她曾经提过,她的神有一千个名字,可他的本名藏在一个无人能到达的地方。”首领似乎在绞尽脑汁组织语言,费劲的跟我解释:“这是瓦多玛那一族的神,你懂吗,我们有很多类似的传说,所以我们很容易领会,但你是个异族人,我不知道怎么说你才会懂。”

“没关系,你就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有些古老的语言确实只能意会无法言传。只有生活在这种语境之中才会明白。

这就像我在费城的时候,一位研究东亚史的同学跟我讨论过缘分的“缘”字在英语中如何翻译。

缘分是个很玄妙的词,连近义的英文单词都没有,甚至连两三句英文解释都无法翻译出这个词的精髓。只有了解禅宗和偈语,对佛教命运说有领悟的人,才能勉强理解这个词的意思。当时我说了半天,那个东亚史的同学还是一脸不解。

可这个词只要是中国人却都明白,甚至算是高频词汇。在我们的生活中,一句“有缘千里来相会”就能让老外听得云里雾里。

同样的,也许在吉普赛人的语系里,有的东西是他们立刻领悟但我们却很难弄不明白的。我看着领头自言自语的在英语和罗马尼亚语中切换着一些词,偶尔和金发女郎交流一下。

“这么跟你说吧,瓦多玛信仰的神,有一个秘密的名字,这个名字让他拥有了无穷的力量。神从来没透露过这个神秘的名字,因为这个名字也正是束缚神的唯一魔咒,一旦谁掌握了这个名字,神就要受那个人的控制。

所以神给自己起了一千个名字,他清晨的时候叫蒙,中午的时候叫拉,夕阳的时候叫泰姆,夜晚叫喜朗,凌晨的时候叫图尔古....”

“你说他叫什么??!!”我突然觉得这个名字无比熟悉。

“图尔古(Turgut)”领头的人被我吓了一跳:“瓦多玛信仰的是清晨的神....”

图尔古,Turgut,这会不会是同一个名字?难道我的祖先就是这个凌晨的神?

我一时之间也被自己的猜想吓了一跳。

“你还好吗?”吉普赛首领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有点乱了,”我拼命甩了甩头,让自己冷静下来。

“那我们先走了。”

吉普赛领头见我没什么事,压了压帽檐和金发女郎往前走去。

“最后一个问题,你刚才说,瓦多玛是她们族最后一个人,她有没有说是为什么?”我问。

“吉普赛人,正在走向灭亡,”领头走了两步,回头对我说,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应该知道,我们从不与外族通婚。我们的人口几百年来一直在缓慢的减少。瓦多玛的家族更古老,只能近亲通婚....战争让我们失去了我们的亲人,但吉普赛的女儿不嫁外族人,吉普赛的新娘只能是吉普赛人。不只是瓦多玛,就连我们,也是最后一代了。至于她,”

领头看了看那个金发姑娘:“是纯种的法国人。”

是啊!我怎么连这个都没想到!吉普赛人和我的家族,在繁衍上面太相似了!

不和族外通婚,吉普赛人在欧洲的几千年都遵循着这个传统。这也是为什么他们无论流浪到哪个国家都遭到排挤的原因。他们不和当地人通婚,只会在自己部族内来往,这就造成了他们久久不能融入当地的文化和社群。

二战后,吉普赛人死伤惨重,折损率高达80%。于是战后至今的几十年,大量吉普赛人有规模的拐卖***,将这些***抚养长大,作为自己族系的繁衍工具。我眼前这个金发的白人姑娘,她根本不是吉普赛人,而是被拐来的白人小孩。吉普赛人的头发都是黑色的,

“我们只想让他们也尝到我们失去亲人的痛苦。”首领说完后,转身离开。

那个金发姑娘听不懂我们的话,向我友好地挥了挥手。她的一头金发在夕阳中闪着耀眼的光芒,也许她也不知道,自己也是个不幸的人吧。

“......只有圣明的神才知道我们来自何方,而他又是那么虚无缥缈,以至于无法将真相告诉世上的人......”

一首古老的吉普赛歌谣,不知道从哪里传来。

真相也许已经无法考证。

而我还要继续面对我的噩梦。

小说《没有名字的人》 第18章 吉普赛人来自何方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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