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里斯特才从导师口中得知，那一股股的银流，其实是极度凝聚的圣力。而身为光明教会的神职者，只要体内凝聚出一丝液态圣力，就足以作为高阶牧师的证明了。

说出这段话时，导师的面容是一片淡漠，但里斯特还是多少可以听出隐隐的骄傲。

当然，怀尔确实拥有值得骄傲的力量，不过，里斯特同时也觉得有点疑惑。既然眼前的导师看起来，不要说是普通中阶牧师了，甚至比高阶牧师都要强大得多。在他眼中，导师体内的光流，不要说是一丝了，根本就是七条银蛇游动在体内。

虽然导师身形只是比常人略高，但昨天在里斯特眼中，那七股光流游戈在导师的体内，居然就像七头十米巨蟒盘踞着森林般，庞大又充满恐怖的力量。

倒底极限是不是七条？他也不知道。

那…为什么还是初级牧师？

虽然是最强的……里斯特忍不住稍微表露出一点疑惑。

早就发现里斯特表情怪异的怀尔，是这样说的，"神职者跟一般职业者的分级不大一样。"

听到这句，里斯特更疑惑了，"嗄？"他仰起头，脸上写满无知。

怀尔微笑着转身，轻轻……但是爆痛地敲了一下他的头，接着说道："大陆上普遍来说，一般职业者只要力量与技巧提升上去，经过测定，就能拥有更高的职称。而分阶的方法，最能让大多数人接受的是'绝对法'。

"也就是在固定的环境中，较低阶的职业者'绝对'打不赢高阶职业者。反过来说，只要一个人能够让几乎全部同阶的相同职业者赢不了他，还能与随便一个比他高阶的同职业者打平，这样就算是晋阶了。

"说起来很复杂，但很多人自然就能感觉到自己是否晋阶，测试的方法也很简单。力量够，技巧到，找人打一场就行。

"其中难以判定得也不在少数，但大多都找到自己的定位。"导师说到这里似乎有点羡慕，略叹了一口气。

"除了神职跟魔法师之外，大多都简单的分为低、中、高阶。至于更高的存在，我们一律称为超阶职业者。那是代表了一群无法以人数抗衡，超脱位阶的……强者们。"导师虽然好像在仰望那高不可及的阶层，但眼角的一丝不屑，还是让里斯特暗自猜测，搞不好导师的实力不只高阶牧师而已…

"但是，神职者许多职称是跟权与利有相对关系的。

"所以有实力者不见得能提升职称，有背景的，只要不是太无能大多能提升……"说到这边，导师停了下来，稍微回想一下后，他仰首淡淡说道："几年前，我的力量只是快要突破中阶牧师而已，并不算多高。但对教会里排队等待着升阶的无能者来说……已经高到了不能忽视的地步。

"于是，排挤打压成为家常便饭，甚至在准备申请升等时，也时常会硬塞一些可有可无的巡查任务把我调走。

"在那样的环境下，不要说是升职了，连力量都开始不稳。"导师虽然面无表情地说，但口气还是微微得有些激动。深吸一口气，导师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坚定却又不屑，彷彿回到了作下决定的时候，他拍着自己袖口代表巡游牧师的银纹，傲然道："所以。我自愿申请为期十五年的巡游牧师。远离那神圣又不神圣的地方。"

而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情的里斯特，则是惊讶到有点无法相信。但，导师的力量有多强，职位有多低，这些证明都明明确确地站在眼前，眼前导师祥和的脸庞似乎也在向他说明……世界并不美好。

看着里斯特彷徨的样子，怀尔知道，这小屁孩应该是在同情自己的遭遇，同时还对未来感到不安……

唉，多好的一个孩子……

感慨了一阵，他又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发笑。

其实怀尔当初会被排挤，跟他不把别人当人看有很大的关系。除了部份信奉力量至上的高层以外，大部分审核人员都认为，让这样的家伙去一个中型城市作为主祷神父，教廷内部眷养着魔鬼的传言将传遍整座大陆。

但怀尔的力量又实在太过强大了，就算不升上高位，只要他手中握上一点点实权，假以时日，可能又会因功升作地方的主教，到时候乐子就更大了。

于是在上下齐心地打压下，怀尔的生活才会过得那么难过。想当年，怀尔一申请巡游牧师，一张小小的申请书，在短短两天审核后就被金漆加急送回他的手中，上面光是主教以上的核准章就盖了十九个，几乎盖满了整张申请书，有经手的主教，更是占了教廷主教总数的三分之一。

以一个初级牧师的审核来说，真可以说是骇人听闻，前所未有，完全表达了教廷的重视与迫不及待。毕竟这样一个天才，虽然怪了点，但也许出去走走能让他了解自己的问题。只要能够更像个正常人一些，回到教廷有的是位子给他坐。

但对怀尔来说，只是更加确定了这场排挤参与的高层相当不少。巡游七年了，他表面的确像个正常人了，但只是因为欺骗能更容易达成目标，而不会使人害怕，破坏实验。

譬如说，眼前就是个不错的实验。

"孩子，其实我相当庆幸我有来当巡游牧师……"怀尔宽慰地摸着里斯特的头说："在刚当上巡游牧师时，我带着你的师兄，虽然不知道该做些甚么。不过增加见闻是一定要做的。于是，我们开始旅行，一边旅行一边收集有关巡游牧师的书籍。当你师兄作体力训练时，我则在一旁阅读。

"不久，我开始对古籍产生了兴趣。"说着，怀尔一直保持淡漠祥和的脸上微微露出了笑容。

"很快，在你师兄的配合之下，我们终于对古法有了一些了解。

"可惜时间不够，能够给你师兄按照古法训练的时间只剩一点点……万幸的是，靠那一点点就让你师兄有了不错的成就，听说还造成一些轰动。

"奇怪的是，之后两年不知为何没有人敢将后辈交给我带领……"怀尔这时一脸的不解，遥望着天空不语，"但也就是这两年的时间，让我可以专心地研究古籍。不但顺利整理出更为可行的方法，自身的实力也有了爆炸性的增长。

"同时，我也发现了我身为一个牧师的使命。"怀尔微笑着，低下了头。

"重现古老的辉煌吗？"里斯特迎着导师的目光，期待地问。

"没错！"怀尔内心大喊着才怪，表面上却是一副，孩子你也懂我的表情说道："不过是由弟子来达成，教育将会成为我一生的事业。

"再过几年后，我会继续申请作为一个巡游牧师，看着我的弟子光辉灿烂的成就，并再现古老地辉煌。

"到时候我将带着你们的师弟，抬头挺胸地告诉他，你们都是我这一脉的骄傲！"

这时，遥想未来，随口胡扯，扯到连自己脸上都发出光的怀尔正想着……

有人自愿给你实验实在是太好玩了，尤其是能进行长达五年的长期实验……啊啊……巡游牧师实在是很适合我啊，哈哈哈。

看着天空，内心狂笑不已的怀尔，回过神来，忽然发现里斯特还在傻傻看着高大英武的自己。他微微一笑，缓声问道："孩子，你知道古代的巡游牧师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里斯特认真想了一下，才歪着头不大确定地回答："力量……吧？"

"错了，是…生存。"怀尔摇摇头。

"在过去，巡游牧师走的路永远是地图上的空白，为了传播教义，在战胜危险甚至是碰到危险以前，要先活下来。

"活着才能传教，活着才能继续前进，活着才能传承千年的意志。"这时怀尔的眼神异常严肃，说明他真的很认真。

"所以？我要学怎么活着？"里斯特被搞得一头雾水，活着不就是呼吸吃饭喝水吗？需要学习吗？

"没错，今天开始我会带领你七天简单的野外求生方式和简单的体能训练，接下来会放你在这片森林里生存半年，这就是第一课，生存，最简单的生存。"怀尔面无表情地说道，但内心可开心的勒。

游戏……就要开始了。

"现在我们先来探寻水源。看我们四周有许多种厚叶植物，这表示这边土壤的排水很好，不大可能有存留的地面水体，所以它们要像这样储存水分。这时候最好要换个方向前进，以提高取得水源的机会。或者，也可以取几片多汁嫩叶含在口里，先注意涩跟苦的味道，再咬一下感觉看看，舌头是不是麻麻的……"怀尔脸一版，认真地教导了起来。

存活在怀尔看来，的确是一个牧师，或者说是一个人最重要的技能。

里斯特虽然还不大明白，但是看导师认真的样子，他还是努力地把导师教的东西记起来，不管懂不懂，反正记了准没错。

一个认真教，一个努力记，几天的时间一下子就过去了。

在这六天的时间里，里斯特记下了几种简单的，搜寻与确保水分、找寻食物、与找寻安全休息地点的方法。

虽然花了六天时间，里斯特怎样也只能算是纯粹死记硬背，不过这几天被灌输的知识也是让他大大的长了见识，许多东西都是之前他从不知道，也从未接触的。

眼界一下开阔，让里斯特有点克制不住想要去试验一下的念头，"后天啊。"期待与渴望冒险的心情让他感到胸口涨得发痛，当晚，这十二岁的男孩第一次了解何谓失眠。

但让里斯特有点担心的是，导师教的体能训练法感觉起来有点怪怪的。听起来就是不停地走路和慢跑，总之就是一直移动。

里斯特问过导师这样不是很危险吗？

导师只是淡淡地说："巡游的意义，就在于移动。放心吧，我会在你看不到的地方看着你的。不过…如果你两天在同一个地方休息的话……我会惩罚你喔。"

里斯特能发誓，那时候导师眯起来的眼睛射出了欢愉的光芒，这让他感到相当的……危险。或许比在森林中不停移动还危险。至于惩罚……又会是甚么呢？

用力甩甩头，里斯特成功停下自己可怕的想像，脑袋也终于有点昏沉沉的。跺跺脚，确定身下的枝干足够安全后，他准备要睡了。

这几天，里斯特跟导师都睡在树上或干燥的石头上。导师不止一次地告诫过他，如果不能确定四周安全，最好还是找颗稳固健康的树比较好。

虽然只在外围……但后天终于要开始巡游森林了。

迷迷糊糊的里斯特，一边想，一边带着微笑，陷入了漆黑的甜香之中。

隔天，第七天，迎接导师最后一天的教导。

这天早晨，里斯特还没睁开眼睛就觉得怪怪的，很吵，相当吵，树还在晃，这是怎么一回事呢？他困惑地睁开眼睛低头一看，差点没从树上掉下来。

一群比成人还大的铁皮猪在树下气冲冲地嘶嚎着，还时不时重跺地面。

里斯特定了定神，发现这群铁皮猪个个都带着不重的伤，虽然不重，但也能从它们身上还带血的伤口看出来，这些铁皮猪刚受伤不久，这个发现让里斯特头皮麻了起来，一群受伤的野兽啊……

虽然铁皮猪只是低阶魔兽，但看看这至少十几只，浑身一看就很痛地遍布着不致命的伤口，明显充满愤怒的发红眼神。就算是中阶职业者也得暂避锋芒吧？更何况一个连职称都没有的小孩子。

这一切都是这么得奇怪，又不自然……突然，里斯特终于了解了一些什么，"导师，你在哪里？这样很危险啊！"顾不上会被树下的猪群们发现，他高声地叫了起来。

"终于想起导师我啦？"里斯特背后传来了导师的声音。

里斯特欢欣鼓舞地一回头，就发现，导师今天淡漠的脸庞不知为何，感觉相当的……欣喜？里斯特感到背后一股寒意升了起来。

还没等里斯特把身上的寒意压下去，导师就开口了，"今天是导师关于生存，最后一段，也是最重要的授课。你知道，导师对于让实力这么低的弟子在森林里巡游，还是会很不放心的，所以要传授你对于低阶职业者来说最重要的一课。"说完，他还把手放在里斯特头上慈祥地摸着。

但还没等心情特稍微平抚一点，里斯特就发现自己头上的触感不大对，接着，几滴不明的液体还从他额头流了下来……

里斯特颤抖着伸手，摸了一下。

黏黏……红红的。

"导、导师……这个，是什……么阿？"里斯特快哭了。

导师随手把一块红红的东西往后一丢，微笑道："没什么，只是些幼猪的血而已。"

怀尔拍拍里斯特的背，再顺手抹一下，满意地看着自己干净的手，"别抖啦，马上要上课了。今天的课相对来说很简单的。

"对于弱小的个体来说，最重要的也就只有两个字，逃亡！这跟逃跑可是不一样的唷，弄不好可不会只是受伤而已。"

导师笑***地说完，一挥手就把里斯特抛飞了出去，远远地飞向那块干燥温暖而坚硬的地面。

在眼角泪水就要夺眶而出时，里斯特隐约听到远远传来一句，"注意呼吸喔……"，就被愤怒的猪嚎声给淹没了。

在一片混乱与惨叫声中，里斯特只连滚带爬地跑了不到两分钟，就被导师从愤怒的猪群里捞了出来。

"现在你知道为了生存而逃跑的滋味了吧？"导师笑着问，里斯特只能微微点头，他觉得骨头至少断了六根，连点个头都痛到满头大汗，但是的确感受到为了活下去而跑的感觉。

那是脑袋一片空白，手脚像抽蓄一般摆动的感觉。里斯特刚回忆到一半，却感到好像没有那么痛了。

稍微注意一下，里斯特就发现身体正以一种恐怖的速度在回复着。虽然看不到，但这跟背后导师提着自己的手一定脱不了关系，幸好导师虽然做事有点……难以预料？但还是会关心弟子的。

这发现，让里斯特内心感到了一点温暖。

"你完全忘记注意呼吸的节奏了。"看到导师恢复严肃的样子，里斯特安心了不少。要开始正常的教导了吧？不过下一句话"等左大腿骨接好，继续跑。"让里斯特好像狠狠推入深渊，从心里悲痛了起来。

父亲说，导师修练方面的话要听……这应该算是修练吧，但是我不想听啊。

导师简直像欣赏般，细细地看着他痛不欲生的表情，微笑道："由不得你。"

不到五分钟，一个瘦小的身影再次画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让森林重新陷入一片兴奋的猪鸣与惨叫声中。

整整六个小时，里斯特自己都不记得到底飞了几次。最成功的一次也不过逃亡二十几分钟，就被猪群淹没。其中的过程，导师除了会尔偶喊几声注意呼吸唷，就没做甚么了。

甚至在猪群跑得有点累的时候，不满摇头的导师，还了挥几道银光下去，让猪群马上又生猛了起来…里斯特除了更专心呼吸，更死命去跑之外，完全没力气去抱怨些什么。

但一整天下来，导师看起来还算满意。

也就是跑了那次二十几分钟的逃亡之后，导师随手把猪群们驱散掉，开开心心地把里斯特提起来仔细地治疗了一翻。

一放手，里斯特直接瘫倒在地。

扶都没有扶一下的怀尔，只是低头看着还在喘气的弟子，满意地点头赞道："表现不错！我原本估计你要花上十个小时才能掌握住的。"

"掌握……什么……"里斯特有气无力地问着。

虽然身上的伤都好了，但在不断的巨痛与恐惧中，里斯特感觉自己的精神已经被消耗差不多了。看什么东西都只有一大团一小团的光影，模模糊糊的，听声音也像是把头泡在水里一样，杂成一片，完全分不出距离远近……

"你还记得最后一次逃亡的感觉吧？"

虽然导师笑笑地问，但脸上的表情怎么看都就好像在说。不记得没关系，再去跑几次就好了…

一惊之下，里斯特立即坐起来慌乱地说："记得记得，当然记得……痾……"惨了，要记得什么？当时除了恐惧和一种病态得兴奋外，只剩下一种内在的……空虚？

"空虚……感？"里斯特怯弱地小声说。也许…应该……大概是这个吧。里斯特相当的不确定，但又没有什么其他特别的感觉了。

"没错，就是体内的空虚。"怀尔有些意外地点了两下头。

而听到肯定的答覆，里斯特刚又提起来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当你在逃亡时，是不是感到有一股用不完的力量与特别的兴奋？"

里斯特点了点头。

看到动作，导师接着说："那就是一般人所谓的潜能爆发了。"

"一般人平时为了不伤到自己，肌肉只会使用身体可以承受的力量，而平日身体内的能量也大多都储存了起来。这一切……为的就是，当生命受到威胁时的爆发。"

看着自己弟子若有所思的脸孔，怀尔满意地说："听起来好像爆发不是什么坏事……力量短时间增强，兴奋的精神，与比平时更充足的能量，为什么不到危急时刻不会爆发？"

"呼……不知道。"里斯特真的很累，不大想思考。

说得兴起的怀尔也不在意，挥手道︰"其实说穿了很简单。身体承受不了，而且这很难控制。记得那个空虚感对吧？当时你直接就软倒了下来，这算不错的。如果你再继续跑一两分钟，你会……嗯，死。

"当然这不是在吓你，使用超过正常的力量，承担点风险是很正常的。这次的测试导师我很满意。因为你是属于能感受到极限而停止的那种人。虽然爆发力会比一发死的弱不少，但至少有训练加强的可能……"

听到这边，就算浑身乏力，里斯特仍忍不住震惊得看向导师，要是我是一发死的怎么办？

怀尔看见弟子怀疑的目光，随口道："你到了极限之后就算自己不倒，我也会敲晕你的。"

如此随便的回答，里斯特是听得既有点安心又觉得后怕。

"这些先不说，你不奇怪导师为什么教你这么没用的东西吗？"不等里斯特开口，导师一挥手。

"不用回答。那是…因为有解决或说降低危险的方法。

"一个是训练，但是你已经能感到空虚而停止，训练最危险的部分可以省略。"听到这边，里斯特惊恐地发现，导师脸色似乎还有点遗憾。

"而另一个是神术，辅助神术。

"一个简单的光明耐力就能让你爆发后的无力感减轻许多，如果再加上光明守护、光明之力、光明耐力、光明什么什么的！那简直会变成一个所向无敌的怪物啊！"看着导师狂热的目光，里斯特总算开始有点害怕自己的未来。

"但是……"导师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里斯特，"孩子，我不会教你任何神术……至少，在半年的森林巡游结束以前。

"因为，你的身体实在太弱了。当你力量很弱的时候，爆发起来也只是不大弱。

"你想想看吧，一加一等于二，但是十加十却等于二十，差的可多了。这半年你就好好的锻炼身体和训练呼吸吧，也许不时地会有些小危险…"说到最后三个字，导师眯起的眼睛散发出危险的光芒。

"但不用担心，只要跑得快一点，死不了的。刚好可以顺便把握一下爆发的控制，首先，你要能控制到可以保留移动身体的力量……"沉吟了一下，导师小声但没有刻意隐瞒地说："二、三十次就够了吧。"

"导师，请您手下留情……"里斯特双目含泪地说。还不知道怎么好好的在森林过活，导师又摆明了要玩他。

"放心吧孩子，导师不是说过，死不了，的吗？好好休息吧。明天，出发！"

一说完，导师又恢复那副表情淡漠目光深邃，宛若圣人的样子。但躺在地上眼睛都没睁开的里斯特，只能听到恶魔般的欢愉声音。

明天……要出发啦……

小说《叛逆之圣堂骑士》 第4章　准备！巡游森林？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