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幼儿园起就特别聪明。我还有个哥哥，但爸爸妈妈最喜欢的是我，因为我不仅成绩好还……”

“谁听你这些了？”小红不耐烦的打断，:“给我说重点！先来最重要的--你跟余澈的死有关系吗？机场的替身是不是你？”虽然想问的问题有一千个，但这个问题她最关心。

“有没有的，这个我也说不清楚……”

“说不清楚？用不用给你把嘴割大点啊？”张珂阴森森的说，晃了晃玻璃片。

“有！有！替身是我！”

“不给刺激不行啊。”小红继续问:“是如何做到的，你这身完美的变装。”

“呃……会化妆就行了呗。可能看起来挺自然的，其实我化了特别浓的妆。真的。”

“放屁！你当我们都不会化妆的吗！”小红狞笑了一下，“看来得动真格的才行啊。”

山岛还没来得及反应，脸上就多了一道红。

“啊啊啊我！要死了！要死了！”山岛两手抱头，在地上抽搐，痛苦的大叫。

张珂和小红疑惑的对视一眼，轻轻划了一下而已，不至于吧？但看起来也不像是装的。

“喂！没那么痛吧？”张珂小心翼翼的想扶山岛起来，却发现他一直捂着脸，说什么都不肯放手，身体也始终缩成一团。

“你对她那么温柔做什么？害死余澈，她是头功！”小红在一旁看不下去了，直接上了给了山岛一个大嘴巴，让她疼的把手放了下来。

……

……

事情出乎意料，两人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表达自己的震惊了。

“兆婕”已经不能说是兆婕，从眼睛开始，被划伤的那半脸在慢慢变形，眼睛变小，变细，但眼睛眉梢的线条却变得柔和，鼻子变挺，变宽，嘴唇变得丰满。不到五分钟，那半面显然是一副男人面孔。

“你……”张珂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一边的小红比较镇静，好似早有准备般，低低说了句:“果然。”

“都这样了，你还想隐瞒什么？露出你的真面目吧。”

山岛自知事已至此，挣扎再也无用，便坐正身体，有点显摆似的微微一笑，扭动五官，很快想融蜡似的，一副精致的男人面孔出现在眼前，头发也慢慢的变短，由披肩长发收到下颌，颜色渐渐变黑。虽是男人，到底也过于阴柔，但给人的感觉并不娘。

“真是方便的易容术啊。”小红缓缓开口道，“想变成对你来说余澈自然轻而易举了。”

“多谢夸奖。”山岛有点讪讪的，本想吓倒她们，没想到一点反应没有。

“你们人才搜***……里面这样的人恐怕不少吧？”

“什么‘你们‘‘我们‘的，我就是我。搜***人才不少，到底有什么样的人不能告诉你，因为我也不知道。不过据猜测，易容会的只有我一个。”山岛说道，语气颇有些得意。

“你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追杀余澈？”张珂好不容易在震惊中找回说话的能力，但与此同时愤怒和悲伤也涌上心头，以致声音有些沙哑，“她不过是个普通的大学生，没碍到你们任何人……”

“目的么……应该是因为余澈有某些特别之处吧，搜***找的，都是如你所见我这样的人，怎么说呢，在某些方面有特长。”山岛顿了顿，仿佛在思考些什么，“对于余澈我明面上并没看出什么来，除了气质比较不一般外，也就是个普通人，不过搜***要找她一定是有某些道理。可以告诉你们的是，搜***极为爱惜人才，一般情况下无论对方犯了多么大的错也不至于痛下杀手，顶多监禁，如果真的是要动真格杀一个人，那他一定是犯了天大的错，大到能威胁整个组织。”

“嗯……你还知道什么？”小红问。

“没有了，就这么多，我已经掏心掏肺的全都出来了。”山岛摊手。

“哦？是么。”小红阴冷一笑，“没用的东西就可以毁掉了呢。”说罢又是一扬手。

“我是说真的，你再逼问，我也没了。”山岛闭眼，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搜***为了保密，常常是只布置下任务，却不说明缘由，如此一环接一环，谁也不知道自己的上家下家是做什么的。再说了，要不是你们找我，我都不知道自己参与的是暗杀。我收到的任务只有装成余澈，混入人群。”

小红猛的把玻璃片往山岛脖子上一扎，快碰到皮肤时及时收手，发现山岛真的是没撒谎，除了紧紧闭眼，眼角还渗出泪花之外。

还真是个怂货。小红在心底冷哼，但就是这么个怂货，间接害死了余澈，这么想着，心底不由升起一股杀意。

“留着也没用，不如处理了。”

“哎，别。”张珂连忙阻止，“你不觉得与其杀了他，利用他更好吗。他人虽怂，能力总算有点用。”

“有些人留着只能是祸害！”

“我知道！可是余澈的死跟他关系不大，这点你不明白吗？杀了他也不过少了一个无辜的人而已。”

“张珂，你太善良了，这在现在是行不通的。”

“为余澈报仇，我怎么都想，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做什么都不介意，但并不是增加无谓的牺牲。”

“……”

“如果你执意的话。”小红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小说《江南疑云》 第4章 替身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