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廿一，初雪。
京城四王爷府，卫杏捧着炭炉迈入屋内。
刚放下炉子，就被人拽入怀里！
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身上一凉，穆羡知不耐烦地扒去了她的衣裳，将人按在地上。
没有丝毫准备，干涩痛楚袭来，她整个人几乎要被撕成两半。
他今天心情显然不太好。
卫杏忍下痛楚，主动攀上他的肩膀迎合。
男人烦躁的眉眼被她的动作取悦，舒展了些。
半个时辰后。
穆羡知掐着她的下巴，语带不满：“又去庙里了？”
每月十五卫杏都会去庙里捐香火钱，这次回来得匆忙，刚回府就被喊了过来，未曾洗漱换衣。
竟叫穆羡知闻到了他最不喜的香火味！
卫杏心下一慌，忙要起身：“主子，我这就去洗干净。”
“不必。”
不等卫杏回话，就听他又淡淡道：“最近晚烟想养只雪狐，市场上难寻，你去山里捕只来，要活的、品相好的、温顺的。”
卫杏一愣。
徐晚烟乃是当朝首辅之女，更是穆羡知的心上人，穆羡知对她向来有求必应。
然能寻到雪狐踪迹的唯有那凌辰山，山里猛兽横行，鲜有人迹，艰险万分。
但抬眼看着穆羡知那张俊美的脸，卫杏垂下眸：“是，主子。”
卫杏是弃婴，自幼无父无母，流浪长大，可在她八岁那年，碰上了饥荒，在那人吃人的地方，她险些被活剐。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死在那里时，穆羡知出现了。
十五岁的穆羡知鲜衣怒马，芝兰玉树，高高在上，随手一指，就改变了她的命运。
从此她成了他养在身边的暗卫。
他布棋，她落子；他一声令下，她义无反顾。
偶尔，卫杏也会觉得穆羡知对自己是特别的——他身边的暗卫数十人，只她一人手上滴血未沾。
穆羡知总是笑着说：“我哪里舍得我杏儿这么好看的手上沾血呢。”
他最喜爱她这双葱白如玉的手。
为此，卫杏最宝贵的也是这双手，练武时不敢在手上留下任何茧印，也绝不让自己的手受一点伤。
从穆羡知房中出来，已是第二日。
无视那些投过来的隐晦目光，卫杏径直回屋。
当晚。
卫杏连夜赶赴凌辰山。
蹲守整整七日，才总算寻到雪狐踪迹。
只是雪狐性烈凶残，拼死不肯被人活捉，她拼了一身伤，才捉了只还不会伤人的幼崽。
穆羡知满意抱着那只幼狐去首辅府见徐晚烟。
然而晚上。
穆羡知回来，却将那幼崽的尸身轻飘飘地摔回在她眼前——“晚烟说现下她又不想要了，这畜生皮毛不错，赏你拿去做个狐领，冬日里保保暖。”
“谢主子。”
卫杏低眉顺眼。
总是这样，她拼死带回来的物件，只消他心上人一句‘不想要’了，便成了随手可扔的物件。
带走那尸身后，卫杏并未取皮毛，而是将其埋在了凌辰山脚下。
盖上最后一捧土，她叹了口气。
“来世投个好人家。”
回到王府中。
未曾料到，十王爷穆元皓竟也在。
穆羡知跟他向来不两立，明争暗斗多年。
今日却不知为何会来四王府。
卫杏压下心中疑虑，恭敬垂眸立在旁边。
谁料这时，穆元皓却摇着扇上前来，扇面一合当即指向她——“四哥，你刚说府中人随我挑选，那我就要她，你给是不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