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的手术灯打开照着我的胸前时,我挣扎着看着旁边的疯狂妈妈。我求她,让我活下去,求她了。但是她看都没看我一眼,只拉着医生的手急切地问:“医生,这手术成功率大不大?我可就这一个儿子,决不能让他出任何意外!”
我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弟弟,他闭着眼睛,脸色苍白,被子下的四肢就像枝干一样没有任何生机。我知道,他快死了。他从小就被查出患有先天性的心脏病。于是,我的健康在我爸妈眼里成了原罪。他们认为是我抢走了弟弟的营养,导致他得这个恶毒的病。
“陈女士,病人目前的身体状况并不适合做这个手术,你还是…”医生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她打断了。她失去耐心,用力的抓着医生的手拿起手术刀往我的心口插了上去。
冰冷的刀片深深地刺进了我的胸口，我感到一阵难以忍受的疼痛袭来。我拼命地咬住嘴唇，想让自己保持冷静，但心脏***在外时，我无法忍受，终于叫出了声。
“请不要叫喊，给我憋回去！”
我母亲突然捂住了我的嘴巴，对我大声吼叫。我认命地闭上了眼睛，感觉死亡也许是一种解脱。
就在这一瞬间，我仿佛看见了范闻带着警察冲进来，将医生制服在墙角。我的灵魂正在腾空，就在那一瞬间，我感觉到死亡正在离我而去。
我母亲看到情况变得不对，竭尽全力地试图抢走暴露在空气中的心脏，却被范闻及时抓住了衣领，将他甩到了墙角。
“小腰，我来晚了，你不要怕…”
范闻的声音听起来很微弱，似乎有什么东西落在了我的手上。我伸手试图安慰他，但我手上的虚空感让我无法触到他。
手术流出来的血几乎浸透了我身下的床单。我看着警察拉开范闻紧抱着我那破碎的身体，心中充满了悲痛。
我母亲还在骂骂咧咧地试图挣扎，试图将我弟的命还回来。接我轮回的死神慢慢地飘在我的面前，幽幽地叹了口气：“你母亲真是狠毒，这样都能下得去手…”
我看着我那逐渐变得冰冷的尸体，心中忍不住难过。但就在那一瞬间，我仿佛明白了一些事情，或许死亡真的是一种解脱，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看到这个世界。
我一直感觉自己是一个幸福的人,直到我弟生病住进医院,我才发现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原来,在我弟生病期间,我一直被妈妈勒令停学在家,而我的妈妈竟然认同了我和我弟的想法,希望我能照顾他,甚至为了省下一大笔护工费,她还在家里表扬了我弟的孝心。
当我知道这个消息时,我感到十分可笑和愤怒。我弟一直照顾了我这么多年,原来也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我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也无法理解为什么我会被妈妈和弟弟愚弄。
当我去办理休学手续时,我特意避开了班主任,但我还是看到了她。我感到十分害怕,担心她会露出什么让我不满意的笑容。然而,她却好像我的妈妈一样,只关心我是否喜欢她儿子,甚至想方设法让我嫁给他。
我感到十分可笑,也感到十分愤怒。为什么我要被这样的愚弄?为什么我要为这样的家庭付出那么多?我开始对这些家庭和制度感到失望和愤怒。我无法接受这样的不公和虚伪。
我看着我妈,突然觉得她的表情无比可笑。
“可姐姐还要照顾我,她走了谁照顾我!” 我弟一边抽泣一边说道。
我走到他身边,试图安慰他:“别担心,妈妈会照顾好的。而且,你姐姐嫁出去了,你也有机会找一个好老婆。”
“小***,你发什么神经!后天你就出嫁,就先到你弟房间安生的呆着,等着给你弟攒彩礼。” 我妈厉声说道,完全不顾及我弟的感受。
我被强行关进了我弟的房间,她把门窗全部锁死,完全不给我逃出去的机会。
自从弟弟查出了心脏病后,家里的经济重心完全转移到了他的身上。我一直在以为妈妈对我不好全是因为弟弟身体不好,可我从来没想到她认为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抢走了弟弟的健康。
我躺在床上,看着屋子里蜘蛛网和青苔弥漫的墙壁,默默流出了眼泪。
第三天,我被外面的吵架声吵醒。
“小腰必须要回去上学,你这是在贩卖人口,是犯法的!” 班主任的声音响起。
“你,你有没有素质?” 我弟的哭声与妈妈的话语交织在一起,让我感到无比痛苦。
“关你什么事,我自己的女儿,我想干嘛就干嘛,还是管好你自己吧。贞洁门前还立牌坊呢,要我看你就不该为人师。” 我妈的脸上满是愤怒,让我不禁想起她之前对我的态度。
“你,你太过分了!” 我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与她理论。
“你还敢跟我顶嘴?你是谁?你就是一个无耻的***,你抢走了我弟弟的健康,还敢对我发脾气?”
“我是一个母亲,我只想让自己的孩子过上好日子。你以为我会轻易放弃吗?” 我冷静地说道。
“你以为你能够改变一切吗?你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你这个***,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我妈恶声喊道,声音充满了愤怒。
“你以为你能够打败我吗?我可是警察局的一员,我不会容忍这种虐待行为!” 我愤
听到妈妈这样说话,我感到一阵深深的讽刺和失落。如果不是她这样说话,班主任也不可能对我这样。我觉得很奇怪,她为什么会报警呢?难道她真的认为我会做这样的事情吗?
妈妈的声音很响亮,但我知道她不是在真的生气。我试图平静下来,劝她冷静一点,但是她却越发的激动了。她不停地重复着“我女儿没有素质,没有这么好的事!你个泼妇,要不是你,我的孩子怎么会没有?当时我就不应该放过你!你到底放不放开小腰,不放我可要报警了,刚好旧账和新账一起算!”
我感到自己的心在狂跳,我不明白为什么她要这样说。但是我也没有勇气和她争吵,只能静静地站在她旁边。就在这时,班主任走进了教室,看到了我们母女俩。他走过来,很礼貌地询问我们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女儿早恋了,你管管吗?”妈妈大声喊道。
“小腰,你妈妈说的是真的吗?”班主任问道,声音很温和。
“真的!”我回答说。
妈妈立刻跳起来,指着范闻大声问道:“你看到没有?她这个***,竟然和一个男生在一起!”
“没有,老师,我和他只是朋友。”我试图解释。
“朋友?你这么小,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你这样下去,只会毁了自己的前途!”妈妈说着,语气更加愤怒了。
班主任叹了口气,叹了口气,然后说:“好了,你们两个先回去吧。我会好好调查的。”
我和妈妈都愣住了,没有说话。我觉得整个局面都变得非常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