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艾尔登来说，这个故事出奇地熟悉。在电影和电视节目中，超级恶棍几乎总是拒绝注册他们的力量并遵守法律的人。
他没意识到这种事情在现实生活中也会发生。
汉娜叹了口气。“他有一种从未被记录过的能力。而且非常强大和致命。”
“是什么能力？”
“嗯……这相当可怕。你确定要知道细节吗？”
艾尔登点了点头。
“好吧，”超级英雄说。“那是某种传送能力。他从目标那里获取力量和生命力——也可能还有其他东西——并将它们转移到自己身上。所以他伤害的人越多，他就变得越强大。
“在你公寓楼几个街区外的一个夜总会，他们正在举行一场提前的万圣节派对。他去了那里，开始吸取人们的生命力。在派对上，人们很久才注意到。那里又吵又挤。他融入其中，在有人终于意识到有问题并拨打紧急服务电话之前，他就杀死了几个人。”
她在椅子上转了个身，椅子又发出了刺耳的吱吱声。
“在芝加哥的其他英雄都很忙，调度中心也没有意识到这种情况有多危险。所以他们只派遣了我和阿尔君。
“当我们到达夜总会时，情况很糟糕。那个恶棍的力量在自我增强。他杀的人越多，他就越强大。随着他变得更强，他甚至可以更快地杀人。在我们到达的时候，他几乎像速度敏捷型一样移动，这对我们来说很糟糕，因为阿尔君和我没有处理真正超高速度的心理特性。”
她变得安静了下来，当艾尔登扫视过去时，他看到她的目光凝视着虚空，嘴唇紧闭。
他不想她停下讲话。至少在他了解一切之前，他不想。
“你是哪一类誓言人？”他问，为自己记住了系统选中的人的正确名称，感到有点自豪。“你有什么超能力？”
她摇了摇头，看着他。“我是一个调整者。A级。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并没有提供太多信息，因为调整者有很多不同的类型。我专注于稳定和冻结现实中的孤立区域。”
看到他茫然的表情，她为自己的无知耸了耸肩。
“是的，这有点复杂。就把你之前呆的那个泡泡想象一下。我最近得到了那个咒语。它创造了一个空间，使其中的一切都停止变化。我认为它实际上并没有停止时间……从我问过的人那里得不到一个明确的答案。但它几乎就像那样。所以即使你受了重伤，当我将泡泡包裹在你周围时，你就不再流血了。你的头脑本应该停止运作，但魔法有时可能很奇怪。”
“什么都不疼了，”艾尔登说。“我不能动。也不能像平常一样激动或害怕。”
“我很高兴。我会更深入地研究这个咒语，以便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以为你可能会因为被困在那里而感到恐惧。”
以前从未想过超级英雄可能不理解自己的力量。没有了解它是如何运作的，怎么能施展魔法呢？
“无论如何，”汉娜说，“我们必须阻止‘身体吸取者’——现在是这么称呼他的。我们试图用我的咒语减缓他的速度，以便阿尔君能够抓住他。阿尔君是S级蛮力型，几乎完全专注于物理力量。S级有大量的力量，所以即使那家伙开始吸取他，他也应该能够阻止他。但我不能以足够快的速度定位或释放咒语。而且我的咒语一个也不是隐形的，所以当我尝试布置陷阱时，他只是躲过了。”
她听起来很沮丧。
“他从夜总会跑了出来，我们在街上追赶。他对我们来说太快了，但他一直停下来攻击人，所以我们设法跟上。我们不得不……我告诉阿尔君我们必须把他引到另一个封闭的空间里。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如果他在开阔区域内全速奔跑，我们会追不上他，我们无法承受这样的代价。而且通常对极速不习惯的新手在狭小的空间中表现糟糕。但几乎所有的地方都是住宅区。我们看到的第一个空置的建筑物就是你们家对面的那一座。”
艾尔登知道那个。那座建筑正在进行翻新。完成后也会是公寓。他曾希望许多有其他孩子的家庭搬进来，这样他们晚上就可以通过窗户互相发秘密的手电筒信息。
“我们设法追进了恶棍，”汉娜说。“阿尔君去追他打斗，而我留在外面封锁出口，稳定建筑物，以免完全坍塌并损害邻近的结构。阿尔君在不摧毁一切的情况下很难发挥出全部力量。我成为他的搭档，这样他就不必在严重战斗中专注于诸如此类的事情。所以……所以作为战场支持，我的工作是让旁观者保持安全，并……让阿尔君知道他有什么选择。”
她再次停下了讲话。她的沉默持续了很长时间，以至于艾尔登开始感到不适。
她很不安。
是因为事情出错了吗？一定有什么事情出错了，因为在战斗结束时，那个恶棍不是死在对面的空房子里。他死在了艾尔登的卧室里。
而艾尔登的父母也死了。
“我在需要的地方制造了稳定区域，以吸收阿尔君的打击力，但我太过于分散。而‘身体吸取者’开始展示一些我们仍然没有弄清楚的奇怪的能力。他释放出一些几乎像以他的身体为中心的爆炸一样的脉冲。它们穿过了我的咒语。碎片开始飞出来，就像那块穿过你窗户的金属碎片。”
她盯着他的胃，好像能透过他的衬衫看到疤痕一样，然后继续说。“所以我更加集中注意力，使我的咒语在更小的区域内变得更加强大，以便没有什么能穿透它们。而我……我犯了个可怕的错误。阿尔君突然通过通讯器问第七楼外墙的中间能否承受大的打击，我说可以。但我太匆忙了，数窗户数错了。我在第八楼的中间稳定了，当他冲向‘身体吸取者’时，他们俩穿过了建筑物的一侧，动量让他们直接穿过街道到了你们家的公寓。”
她的眼睛里有泪水。
艾尔登的耳朵里的铃声突然似乎变得更响了。他的嘴唇颤抖着。
“我非常，非常抱歉，艾尔登，”汉娜说。“是我的错。不……你可能会从别人那里听到各种各样的猜测和谣言。但你应该知道真相。阿尔君正在做他应该做的一切。在一个糟糕的情况下，他做得一切都是正确的。你的父母死于一个少年认为成为超级恶棍很酷，因为我在一个严重的情况下犯了一个愚蠢的、可怕的错误。”
艾尔登的视野模糊了。一股巨大的、撕心裂肺的哭泣涌上心头。他试图抑制住，但就像试图阻止潮水一样。他开始哭泣，和他们第一次告诉他父母离世时一样伤心。它就是停不下来。他的身体因此而痛苦。他的枕头变湿了。
护士阿曼达冲进房间，艾尔登尖叫道：“滚开！别理我！”声音太大了，让他的喉咙感到疼痛。
超级英雄汉娜·埃尔伯像是被他攻击了一样，从他身边跑开。护士阿曼达冲向他，低声安慰着。艾尔登在当时燃烧的痛苦中无法理解的是，这正是他想要的反过来的情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