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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3-09-02 14:43:38

成都笔记

成都笔记 侠名 著

连载中 玉林阿兰德波 空间小说 轮回重生小说 伦理禁忌小说 网王小说

成都笔记该小说的主角和配角叫玉林阿兰德波,是作者侠名最新为大家著作,目前已完结。因为要写成都,却无从下笔,我从收藏的几百本书里翻开《成都笔记》,随便点到有陈子庄字样的一页开始读。

精彩章节试读:

1972年住在仁厚街的陈子庄和妻女外侄的合照出现在书中,在这里,他穷到用医用棉签在废报纸上作画,却还是不肯卖画给寻上门的日本人。书里说,“他坐在破藤椅上对弟子说:让他走!我不见日本人。

我在永川的“兰园”被日本飞机炸得稀烂,一些人腿还挂在树枝上,他们休想得到我的画。”    我想,按照成都话,也按照陈老先生的脾气,他应该说的是“我在永川的兰园被日本飞机炸得稀巴烂。”

因为书里接着说,当别人继续劝他卖点画就不必四处举债时,陈子庄大怒:“少给老子扯这些,滚出去!”这就很符合人物的性格了。    但更引起我注意的是,作为成都人,我完全不知道这个应该是位于老城区的仁厚街在哪里。等不到回成都亲自探访故居,我上网搜到仁厚街就在多子巷旁边,而多子巷就在我家住过的将军街旁边。老砖楼和烟火气,还是小时候的样子。    阿兰德波顿说,99%的我们注定成为平凡人,平凡人的生活就是美好的生活。

虽然赞同,但住在老砖楼里的住户,又有几个衷心欣赏公用厕所、下水道常堵、没有穿花衣服的米奇毛司加偷油婆的美好生活,我不确定。02    但我终于确定的是,自己是憎恨成都的了。    玉林的每条小巷子里,都是挤在一起的饭馆,不是麻辣,就是油锅,偶尔有个***肺片,我又被中医叮嘱少吃内脏。

想去祖母厨房吃清爽的大虾牛油果沙拉,中药单上又写了忌生冷。走投无路之际,我只好点了小米南瓜粥,配菜有榨菜、双椒笋片、酸豆角肉末、咸鸭蛋、冬菜笋片,我早就被***了,腌菜一概避免。

最恨的还不在这里,地铁、咖啡馆、大街上,到处是迎面而来的青春玉女,散发着文艺的清香,身材苗条,打扮入时,这个城市怎么有那么多文艺女青年,搞得我不时对着地铁的隔离屏盯着自己看。瑞莱斯酒店狭小破旧,晚上9点了还有人在窗外聊天,早上6点又有人在楼下大声打电话,我不得不冲到窗口,刷地用指尖拉开不知道多久没洗的白纱窗帘,愤怒地朝楼下吼道:“小声点,***!才几点啊!”

然后向后嘭地倒回床上。每次这样做的时候,我都会想,为什么只有我出来吼?为什么其它人都保持沉默,抑或沉没?在上海,我能把这归纳为这边人性格温和,不愿意得罪人,不像我那么火爆脾气;但是在成都,为什么也只有我出来怒吼。

在这里闷头住了10天以后,我决定去租一个月的房,控制房费。旅行在外,一开始我总是对房费不予理睬,完全不愿意计算已经花了多少钱了;然后突然就确定要在成都,就在玉林这个老破小街区呆到8月底,等天气转凉,再做打算。我突然就对远方失去了兴趣,不再觉得某个地方住着更好,能够面朝大海,把自己的东西写下去。因此决定就地扎营,连换一个好点的街区都省了。我觉得不再假装自己是一个不差钱的太太,以过得开心为己任要好一点。

实际情况是,年纪大了,事业上还没转型成功,又没有赚钱能力,心肺功能还需要调整恢复。倪家桥这家祖母的厨房开了多少年了?顾客都成祖母了。我想过去玉林新开的网红咖啡馆,无奈新开的咖啡馆要么太小,推门进去弥漫着一股臭烘烘的味道,要么实在太小,老板只在门口摆了一条或者最多两条双人椅,我总不可能几个小时甚至一整天把笔记本电脑放在腿上写东西吧,且不说旁边人来人往的。

有一家氛围好极了,空间也宽大的咖啡厅,放着一条超长的木桌,随便我摆放笔记本、平板、两个手机、一杯饮料,而且一段时间店里还一个顾客都没有,诺大的空间都是我的无意识,简直完美。我迷了这家店两天,还是决定撤回祖母的厨房,原因是后者不仅有热的水果茶,价格还比这家店的冷饮便宜十块钱,可以蹭坐一天。

网约车到了,我推着自己的巨无霸箱子,走到车尾,依旧装作要自己把它提起来,放进后备箱的样子。我把动作放得很缓,缓到能等到拖拖拉拉的司机离开他们的宝座,走到后面来,二话不说或者不耐烦地从我手上抢过那只20公斤重的行李箱,一把放进车后厢。

于此同时我再轻轻发出一声哀叹,暗示都市单身女郎的不易,博取他们潜意识里的一点同情,祈祷我的旅途顺利一点。我从倪家桥这家催着我离开,似乎房价一样,他们却能从下一位住客那里赚到更多的小酒店退房,赶往几天前订好的紫荆的一家酒店,遇到的这位司机,属于后者。他不耐烦地走到车后,对着正在佯装俯腰蓄力的我说:“我来,我来。你切,你切坐倒,坐倒前排。

”他身材高大,虽然气质有点粗糙,但说的话正合我意:走开,走开,战场不需要女人,你去躺倒便可以。正以为遇到了古典骑士,我忙不迭地走向前排车门,满脑子疑问他为什么还要安排我坐前排呢,这跟一般闷声不响,管你坐哪的网约车司机太不同了。

我满怀好奇与庆幸地拉开车门,欢快地爬上这辆城市越野的前排座位,心情立即降到了冰点。自己分明刚刚坐进了垃圾堆,副驾贴近档位和紧急刹车的位置被安装了一排小型收纳空间,分别放进了包括中华在内的三种烟,消毒药水,以及其他杂物。我看不到其他两种烟的名称,但中华的标识很明显。开着盖的水杯上放着一只抽了一半的烟,烟灰散落周围,坐垫和地上看不到具体形状的垃圾,但是那种怎么打扫也还是有股臭味的车厢。

这位男士是把自己的宿舍搬到车上来了吗。车刚开起来,骑士又说话了:“你是瓜的索?云南抢险专线。”他是在说我们前面一辆大型车辆,正要从中间的道换到我们这一条道上来。车身上写着“云南抢险专线”,因为车身庞大,路上车辆又多,抑或司机不熟道路,它的变道速度很缓慢,我的骑士不得不在自己这条道上等着,不能马上风驰电掣的跑起来。我想想在上海,本地网约车司机也有骂骂咧咧的,但只听得懂50%-70%左右上海话的我,只当那是他们日常的换气,从来不予理会,无动于衷;但在成都,每一句我都听得清清楚楚。车快到我的新酒店之前,经过一个转盘,骑士又摇开车窗,把手伸出去指着对面一辆车说:

“你转一下嘛,这里有个这么大的转盘,就是给你转一下再拐弯的。”原来对面来车的司机想撇过转盘直接左拐。我的骑士把手和头收回来,说:“这种人就该让他原地倒车往回走!”我肯定是要附议的。遇到这种情况,除非快死了,我才不会出声。

“现在的人都这样。”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在孤独的八月,在不知道回上海的家,还是去大理,去巴厘岛,或者,继续呆在成都,一个酒店一个酒店之间搬运行李箱的这个夏天,苏珊大妈说的没错,“这是多年来你所见过最艰难的八月。”

“自私!”骑士用了一个确凿的词,界定了现在人的属性。新酒店糟糕透了,和垃圾车一样散发着霉味。我知道遇到这种情况,下一步就是马上查找附近的咖啡厅,尤其是这一路已经在肚子里写下几段了的情况下,我更是抄起电脑笔记本,十六元的良品草纸编包,不管那只躺倒在地的大行李箱,就出门了。总算找到一家不错的咖啡厅,紫荆肯定是有环境良好的咖啡厅的。姑娘们对我提出的要求很认真。

“安静一点的话,可以来这里。”她们带我走到尽头,最角落,还有绿植的地方。“需要插座吗”她竟然还问。“要的!”其实没有需要,但不想推却这一番热情和好意,我假装自己被解救了一样,振奋地看着她说。

终于可以把胸中的锦绣,还是肿胀?写下来了。我摆好电脑,翻开笔记本,以为找到了一个不会被人看到的位置,可以安心落笔了,竟然听到背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刚做了这里都是肿的。

”我转头斜看,两个中年女人坐在我背后,虽然有一排书架挡在我们中间,还是能清楚看到其中一个用手指戳着眼袋的位置,清晰地听到她的描述。我立刻想到也住在紫荆的米米,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填充了以后微微鼓起,以为人家看不出,其实连我都看出来了,但是没人会说看得出的脸。正是紫荆的贵妇们喝下午茶的时间,遇到这种情况我也早就有了解法,约翰塞巴斯蒂安巴赫和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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